因为夜市开放的缘故,定安居直到深夜才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账房的工作都是交由婉容,其他杂事儿店里也有伙计,白江宜也心系着白武,也就匆匆回了家。
白府的马车缓慢的在路上行驶,白江宜也一直开着车帘任由晚风亲吻自己的脸颊。
街道上还是十分热闹,她就这样将自己的孤单不漏痕迹地隐藏在这片繁华之下。
白武的呼吸也已经平稳了,据徐阳秋的话,面色恢复,呼吸顺畅,乃是痊愈的表现。满打满算从受伤到现在也快要十日了,也该醒了。
看着一旁湿漉漉的面巾,白江宜就知晓许琦已经为他擦试过身体了。白江宜帮他将被子裹紧了些,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院子里梧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亦缓缓而落。
白江宜搬出临王府后,婉容也便在定安居附近租了个小院。
两人结束了定安居今日的工作后一同走出了乐楼,沈煊也觉得大哥在家的时候管着她很烦,如今大哥不在家了反倒显得家里有些冷清了。
“婉容姐,江宜这般定是不行的,你可有什么办法?”
白江宜今日的状态两人都能看得出来,虽然表面上一直在忙碌,脸上也总是洋溢着笑容。但就像白江宜自己说的,只要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了。
她口中的其他指的是什么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沈煊轻叹了一口气,脚步踩着路上青砖的纹路缓慢前行:“她这样压抑这自己,定会出事的。”
婉容垂下眼眸,那日在余亦书房外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和余亦的想法,只是她答应了余亦不会同白江宜说此事。婉容望向一旁踩着纹路解闷儿的沈煊欲言又止。
告诉沈煊不就相当于昭告天下吗?
婉容转换了一下思路,道:“没事的,我会看着她的。”
沈煊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婉容却满脑子都是在纠结要不要将那事告知白江宜,根本没有发现沈煊没有跟上自己。
“婉容姐。”沈煊站在原地叫了一声。
婉容闻言也止步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不远处快速眨着眼睛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长乐郡主。
沈煊将双手举过头顶,在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映成一个爱心的模样。婉容见到地上歪七扭八的爱心不禁轻笑出声:“好丑啊。”
迎接婉容的,是沈煊的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她快步走回婉容面前,道:“婉容姐姐,你可有想过寻个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