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一直是这庆阳皇宫最具威严的地方,此刻勤政殿大门紧闭,百官肃立在外,文官在左武将在右,手持朝板,微微屈身静等着他们的皇帝。
阳光将人影印在勤政殿大门之上,身后响起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勤政殿的六扇大门也缓缓打开,内里的寒气一涌而出让在外的大臣们都不仅一颤。
安帝身穿龙袍,头戴冕冠缓步走进勤政殿,大臣们也跟随着步伐鱼贯而入。
百官站定,李公公上前两步朗声高喝:“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
安帝的声音在空旷浩大的殿内回响,百官闻声也重新肃立,将朝板斜靠在手臂之上。
安帝拿出一份文书,大臣们远远看到文书上工整的江州二字。
“江洲寒患,安陵江大坝受寒气影响冰冻后禁受不起江水冲击坍塌,水患寒患齐发,江洲州牧的帖子都快堆满朕的书案了,众爱卿可有什么好办法?”
江洲临海也有着全庆阳最大的内陆湖,安陵江便是从这内陆湖而出贯穿整个庆阳。由于南方冬日气温低又多雨水,相比于北方更加容易结冰。安陵江大坝建于前朝距今已有近百年历史,早已岌岌可危再加上今年冬日比往年更加难捱,雨水更多气温更低,安陵江大坝终是没扛住这最后一根稻草,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江洲周边的沿湖小镇水患寒灾齐发,百姓苦不堪言。那江洲州牧梁明旭才刚上任三年,才熟悉完整个江洲就遇上了这一难题,身边辅臣也都是无可奈何,眼下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不断向都城传信请求这方面的人才前往江洲救灾。
百官也都是老奸巨猾,早早地就收到了消息。短短几日江洲死伤已经过万,这明摆着就是送死的差事,所以有些人早就告了病。如今在朝的文官要么就是嘴皮子功夫一顶一能够保证自己不被外派,要么就是完全不懂如何控制水灾。
安帝说完,下方都是一片寂静,只有一帮武将满脸忧心,想说话却又受制于自己一介武将根本不动这水患寒灾。
“众臣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食君俸禄,不分君之忧,朕甚感欣慰啊!”
此话一出,下方文臣已经开始低下头躲避着安帝的眼神。武将们却是整齐的往左一步:“臣愿为陛下分忧!”
安帝思想并不像前朝那般封固,庆阳自建国以来便没有重文轻武一说。只是现在已无外患,内忧便是文官所擅长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