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着礼,转头看向了刘文中,神色淡然,“臣认为,臣做为统查府太尉,既然已经归都,就不劳烦左相为此费心了。”
沈家一刚说完,就有一文臣走出队伍,向着安帝行礼:“陛下,微臣认为沈太尉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不堪担此重任。”
沈家一望向安帝,似乎在请示着什么,安帝与他眼神对视一眼就轻轻点了点头。沈家一微微一笑,转身问道:“这位大人,你是?”
那文臣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变得傲娇起来:“我乃礼部尚书右司,杨泰然。”
“礼部尚书右司。”沈家一带着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怕是玩忽职守了吧。”
沈家一刚说完,杨泰然就急了,他指着沈家一道:“你再乱说什么!”
看他这狗急跳墙的模样,沈家一更是笑出了声:“杨大人别急啊,我一一给你道来。”
不知为何,看着沈家一这般沉着冷静,杨泰然反倒是有些心跳加速了。
“杨大人,你可知现在太子宫苑同你家尚书大人一起辅导太子的是何人?”沈家一问道。
杨泰然眼眸微垂,下一秒拿着朝板的手都是一颤:“沈...沈太师。”
“沈太傅是我的父亲。”沈家一向着安帝重新展袖行礼,“陛下,微臣自小便跟在家父身边学习。杨大人说微臣年纪尚清资历尚浅,岂不是在婉转地表达陛下您给太子找了个没用的夫子吗?”
好家伙,拐着弯儿祸水东引啊。
安帝轻抚着自己的胡子,认同地点了点头。见到这一幕杨泰然当即就跪在了地上:“陛下,臣绝无此意啊。”
“那不知杨大人是想认个僭越之罪还是认个失职之责啊。”
沈家一说这话时连头都没有回,一直带着笑看着龙椅上的安帝。只是他站在最前方,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局势转变得有些快,武将们倒是一个个笑开了花儿,都说武将都是糙人,嘴皮子动不过文臣,现在这场面那不就是给文臣脸扇的那样灿烂吗。文臣也是低声细语,小声议论着杨泰然,却又没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见现场有些失控,刘文中很及时地出来将话题拉了回来:“陛下,既沈太尉归都,那臣就不喧宾夺主了。”
就坡下驴,是沈家一最擅长的事情:“自然不劳左相费心,还要多谢左相如此鞠躬尽瘁。”
话毕,刘文中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倒也不是刘文中争不过这小子,只是在争下去,目的性就太明显了。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