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目的不是这充满男子气概的线条,而是余亦胸口深浅不一的伤痕,和双肩极为对称的箭伤。
她一时间有些心疼,抬手想要摸一摸这些伤疤。
余亦真的很坏,就在她抬起手的时候,余亦又重新站直了身子:“都这个时辰了,就莫要吃太多。”
白江宜红着脸眨巴着双眸,等她回过神时余亦已经开始洗漱了。
“余子临!”白江宜飞速看了四周,抓起枕头用尽全力朝余亦扔了过去。
“你孟浪!”
余亦抬手轻松的接住了飞来的方枕,这几日它倒是脸皮厚多了:“谢谢娘子夸奖。”
白江宜吃了瘪,又被他这声‘娘子’叫得心里小鹿乱跳,转头就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没一会她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些温暖,不等她反应,余亦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完了,心跳更快了……
“余将军……”白江宜在被窝里脆生生地唤道。
余亦以为她还是嘴馋,闭着眼漠声道:“不许吃。”
“哎呀。”白江宜将头探了出来,趴在卧榻上拿手撑着脑袋,“不吃,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胸口的疤是怎么来的。”
余亦闻言,面色有些动容。他将娇小的柔软搂进了怀里,柔声道:“我刚来关北的时候,将士们还不服我这刚及弱冠的少年,他们就……”
“怎么又一人在此喝闷酒啊。”
一土坡上,正在月下独饮的颜墨离,被这声音打断。徐阳秋拎着两壶酒,踩着沙土有些艰难地爬上了土坡。
“你来干什么。”颜墨离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仰头畅饮。
徐阳秋在他身旁坐下,将酒放在两人中间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不知道为什么,关北的月亮要比都城大得多,也亮得多。
徐阳秋掀开酒封,将酒大口灌下,又畅快的吐这气:“世人都不相信因果,可因果又曾饶过谁?”
颜墨离饮酒的动作顿了顿,他放下酒壶,转过头看向徐阳秋,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徐阳秋的酒是温过的。
温酒寒风更醉人。
风抬起他的长发,他带着些许醉意,道:“你渴望战争吗?”
若是在一天前,颜墨离或许会有些许犹豫。可今日这一路走来,看着这荒寂的黄土大地,看着百姓见到军队时表情里隐隐地担忧,他没了任何犹豫。
“不。”
颜墨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