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煊无聊地玩起了帐房里的摆件,道:“就是见今日清闲,放了他们一天假。”
趁着这个机会,婉容将那宣纸偷偷藏进了自己的袖口,嘴上还应付着:“你这么乱来就不怕江宜回来之后说你啊。”
“她还说我?!”
沈煊猛地转过身,婉容连手都来不及拿回出来,“别藏了婉容姐,不就给人徐公子写封信嘛。”
婉容花容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沈煊憨笑了两声,象征性地屈膝行了个礼,道:“小女子不才,给墨麟卫将士家书的时候看见了。”
“好吧…”婉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千躲万躲,还是没躲掉。
“婉容姐…”沈煊凑到婉容面前,一副欠揍的表情,“你给人家徐公子写了啥呀。”
沈煊什么都好,就是这刨根问底的习惯让人难以接受。婉容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道:“额…就是最近总是容易头疼,他不是医术好嘛,我就写信问问有没有根治的办法。”
沈煊点了点头,担忧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呀,我让宫里的太医来给你看看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回府找沈穆书去,还好婉容拦得快:“不用不用,前些日子太医布宫外看诊的时候我去看过了,他们也没办法的。”
婉容心里真的太感谢安帝了,要不是他一直奉行医师是天下的医师,总让太医在都城内看诊,自己这个瞎编的理由怕是圆不回来了。
其实婉容的信里也没写什么,就是问了一下他们到哪里了,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自从沈家一回都城告知了她们余亦是怎么将他身边的人偷天换日之后,婉容才知道徐阳秋一直跟着使团。
要说婉容是不是真的心仪徐阳秋,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小被抛弃的她,自从进了望春楼做了花魁之后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有一说一徐阳秋的样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或许是心仪的,也或许是因为先前他总是在婉容身边叽叽喳喳,突然有一日消失不见了让婉容有些恍惚吧。
她本想着也就这样结束了,两人也没什么交情,至多算是认识,连相熟都谈不上。可就偏偏这样一个人,离开之后反倒让婉容总是想起他。想他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想他给自己认真挑选礼物的样子,想他端着自己拿手好菜到自己面前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写了第一封信给他。只是那第一封信还没送到,婉容又开始迫不及待地写第二封了。
“那可得让传信官快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