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沈家一垂下脑袋,脸上难掩那一丝失落,“白大人,水灾现在如何了?”
“放心吧,这几日天气好,未曾下过雨,坍塌的堤坝已经修复好了。”白武朗笑了几声,“等你伤病好了就可以启程回都城了。”
沈家一动了动身子,他感觉到自己身旁有个东西嗝得他生疼。他拿手探去,摸到了什么。
那晚,冰凉的触感和沁人心脾的清香又涌进沈家一的脑海里。既然自己分不清楚是不是梦,那就去问问她吧。
沈家一掀开被子,吃力的下了床,道:“我们今日便启程回都城。”
“今日?”白武吃了一惊,赶忙道:“家一你这身子……”
“无碍,”沈家一打断了他,此时他已经穿好外衫了,由内到外散发的寒意还是让他发抖,他强忍着道:“快走。”
说罢他就起身除了卧房。
严景山已经和宋津一起离开江洲了,沈家一也匆匆找到梁明旭和他告了别。他们来时就没带什么行礼,现在回去时也是这般,队伍被严景山带走,只剩几个随行将士和大夫。
两人很快就整理好了行囊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
马车上,沈家一将自己在卧榻上摸到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金锁,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和一个‘赵’字。
他认得这个金锁,因为他在余亦那里也见过,同样的大小同样的花纹,只不过余亦那刻得是‘余’字。
沈家一能断定这就是赵可儿的伴生金锁,是赵可儿出生时安帝给他挂上的。那是不是就能表明那晚自己模糊的记忆是真实发生的。
沈家一心口一颤,握紧了手里的金锁。
眼下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沈家一将金锁收好之后,问随行的将士要来了纸币,将扶河县一事全部写上后交给了白武,让他用飞鸽传出去。为了以防万一他一次写了十余封,将手头现有的信鸽一并放了出去。
飞鸽只能到关北,路途遥远沈家一害怕会有意外,便又差了个信得过的将士骑马前往,这下稍微放下心来。
那日自己落水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自己能判断额范畴了,他只希望余亦能够快点回信。
另一边的都城里,严景山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进宫面圣,而是带着宋津进了城外的别院。
别院花园里,湖面已经又些结冰了,凉亭被薄纱包裹,里面放着暖炉和一张茶桌,茶桌上的水已经沸腾。
刘文中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