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如不是因为我,他不至于的。”
白江宜睁着大眼,直勾勾盯着余亦,道:“余将军,郑小哥不会死的。”
“可他……”余亦张着嘴,说不出口。整臂断之,今后他便只是个残缺之躯,这对郑冰州来说,比死了都难受。
白江宜抬起余亦的手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自己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你不是想让郑小哥安全些吗?”
余亦点了点头。
“这不正好?”白江宜抬起头含着笑。
余亦一怔,随即也笑了。是啊,余亦一直想让郑冰州脱离前线,可他一直都不愿意,眼下倒也是个机会。
余亦搂紧了白江宜,静等着徐阳秋的消息。
在屋顶之上,赵青山扭捏地走到正在剔牙的叶行舟身边。
这两人单看模样,简直就像是两兄弟一般,同样的鸡窝头,同样的补丁布衣,同样的破洞草鞋。
叶行舟瞟了他一眼,就继续不值钱地笑看着底下粘到一块儿的徒弟和徒弟媳妇。
“那个……老叶……”赵青山扣着手指甲缝,羞得像个女娘。
叶行舟一阵反胃:“有屁就放。你打伤我徒弟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呀…”赵青山快了两步,甚至踩碎了几块瓦片,他一屁股坐在叶行舟身边,“我这不亡牛补牢了吗。你看我教的多好!”
赵青山一脸自豪指着余亦的,叶行舟看着大字不识几个还装得像模像样是赵老头,都不屑得理他:“呵呵…”
场面突然陷入了尴尬,赵青山挠了挠头找了个话题。
“你那好兄弟怎得没同你一起?”
这话像是触了叶行舟的逆鳞,他肃起脸,冷声说道:“要么滚,要么挨揍。”
赵青山闻言一愣,赶忙起身跃下屋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叶行舟提着嘴角轻蔑一笑,继续剔牙看戏。
莫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小院卧房的门被徐阳秋一脚踢开。
徐阳秋抬着双手,手上满是鲜血,头上也是布满了细汗。身后的樊乾将最后一盆血水端出,颜天成也缓步跟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余亦起身去到了徐阳秋面前,焦急问道:“怎么样了?”
徐阳秋走到井口,在一盆清水里开始洗手,没好气道:“断肢再植,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是怎么样!”余亦蹙眉道。
徐阳秋甩了甩手上的血:“来得快,接上了,只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