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其后。宋津一惊,借着惯力下腰躲过。也因为这一次闪躲,宋津破绽大开,余亦一手握住宋津持剑的右手猛地发力,旋转一圈后将其扔出。
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宋津也是勉勉强强才稳住身形落地,后退了数步才重新站定。
宋津不服,还想要再来,却被书房内一声低喝制止:“宋津,不得无礼。”
宋津怒目圆睁,冷哼一身退到了一旁。
房门缓开,严景山抬步走出。相对于玲珑华丽的府邸,这位尚书大人本人倒是一身灰色广袖宽袍,低调许多。
严景山先是瞪了一旁的宋津一眼,随后才露出笑容迎向余亦:“临王殿下,有失远迎。”
“无妨。”余亦回以微笑,轻声答道。
严景山在余亦面前站定:“我家侍卫是个好武之人,见人就想切磋,还望临王见谅啊。”
余亦看了一眼依旧一脸不忿的宋津,道:“身手不错。”
严景山闻言一愣,反应过来这是临王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后尴尬一笑:“临王殿下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假银票之事?”
“正是,都城假银猖獗,长久下去恐有大患。”余亦道。
“临王殿下,进去说。”严景山做出个请的手势。
二人落座,宋津也不再守着门口,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不舒服,走得远远的,在花园的大石头上坐着假寐。
书房内严景山拿出一真一假两张百两的银票放在余亦面前。
练武之人,特别是向余亦这种已经远超一品武夫,在‘天地玄黄’四境界的武者。他们的听力和眼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算如此,余亦也很难分别出两张银票的区别。
这时候,严景山开口说话了:“我国,银票所用的纸乃是楮皮纸,这类纸的渠道都掌握在宫中,寻常百姓不可能接触到。可殿下您看…”严景山拿起那张假银票,“这银票用的也是楮皮纸。”
余亦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让严景山说完。
“除此之外,殿下您看这银票上所印的是陛下立国时所作的‘庆阳词’,您有所不知,为了辨真假,其中还有几处错字。再加上上面的龙腾凤舞图,这些都是微雕技术,全庆阳能这种微雕工艺的大师,都在宫中了。”
“再然后,对于大额银票,局部的印章内都含有金粉,这种金粉造假极高。所以……”
“所以,假银票其实没有什么利润空间。”余亦接过话茬道。
严景山闻言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