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大悟般点了点头:“也是,我要是段老爷,我也不想让我儿子入朝为官。”
余亦不解,蹙眉问道:“为何?”
“啧,”白江宜咂嘴,“余将军你是真不懂嘛?段家是皇商对不对?”
余亦点头。
“那按照段二公子的才智,他若去秋闱,会是什么?”
余亦细想了想,陵州学堂的榜眼,在都城秋闱怎么都不会出前三的。白江宜继续道:“三鼎甲,再差也是个五品官员。到那时段家该如何?”
余亦愣住,摇了摇头。
白江宜看着眼前突然有些傻的夫君,叹了口气:“段家做皇商能赚钱,那要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段家还好意思收那么多钱吗?”
余亦更不理解了:“为何不好意思?”
白江宜紧急掐人中缓了口气。没事没事,自家夫君啥都好,就是有时候不聪明,不生气不生气。
白江宜安慰着自己,又耐心解释道:“二公子在朝为官。若段老爷还依旧做自己的生意,会被人说不通人情世故,所以段老爷只能将送入宫里的货品降价,以求二公子仕途坦荡。”
余亦悟了:“段鸿朗是个生意人,家中靠着楮皮纸和茶叶就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不愿段子濯去当官,拿着家里的亏空去换那微不足道的俸禄。”
白江宜庆幸一笑,还好,没傻到无药可救。
那这么一想,这段子濯摔伤恐怕也不是意外了。
“沈家一。”
余亦叫回前面的沈家一,道:“你去查查段子濯的脚伤。”
沈家一颔首,应下后就逆向离开了。
“牛俊逸。”余亦停下马继续喊道。
牛俊逸来到他身旁,也停下了马。余亦招了招手,牛俊逸便附耳过去。低声交代几句之后,牛俊逸抱拳应了声是,也逆向离开了。
环顾四周,官道旁是条河,风景还不错。余亦翻身下马对后方墨鳞卫将士们道:“派人将他们押回统查府,让徐阳秋审问,将审讯记录快马送至陵州段府。”
“是!”
墨鳞卫齐声应道,随后大批人马离开,只剩下最初跟随余亦到陵州的八位将士。
“此处风景不错,去猎几只野味,晚上在此安营扎寨。”
这些个原土匪,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在大山里打打猎,一听到有这好事儿几人跑得比谁都快。
“打猎,我也想试试!”白江宜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