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府,表面上其乐融融,私底下啊,脏得很。”沈家一冷笑,在邱衡疑惑注视下,沈家一继续道:“这段二公子,雄韬伟略,在陵州城其实颇有名气。那些好话就传进了段大公子的耳中,那人家就不高兴了,找了几个江湖混子,打得段二公子好几个月下不来床,因此错过了秋闱。”
“可咱段大公子有什么坏心眼呢?人家只不过看不惯自己弟弟出风头而已。”沈家一嗤笑地看着面前表里不一的段家人。
余亦接过话,道:“凑巧,段老爷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和着偌大的家产,也不想让自己的二儿子入朝为官。此事就匆匆作罢了。”
段鸿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余亦闭上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段子濯也终于放下了筷子,冷笑一声:“这段家,迟早毁在段嘉致身上。”
“所以,你便想用假银票一案污蔑他?”
这声音对段鸿朗等人来说极为陌生,余亦却是微微一笑,牛俊逸快步进到正堂,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余亦,道:“你与曹克等人的书信往来,都是模仿段大公子的字迹。你是想将假银票一案全数推到他身上,既能让他锒铛入狱,也能让你以此为敲门砖入朝为官吧。”
段子濯深呼吸道:“起初是这样想得,只不过后来觉得,没有必要。”
他顿了顿,继续道:“有些脏东西,就得拿到太阳下晒一晒。”
“我爹是猪油蒙了心,被这毒妇勾引得害死了我娘,这家产我本就不想要,他爱给谁就给谁,我觉得脏。”
“逆子!你在胡说什么!”段鸿朗气得呼吸急促,面色涨红。
段子濯挤压多年的怒气此刻尽数爆发,他猛地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尽了全力向段鸿朗扔去。
茶壶正中段鸿朗的发冠,最后在墙上炸开。
“我娘下嫁于你,在你生意不景气时,你却勾搭上你身边这女人,给了你些钱你就把她变成了大房,我娘甘愿屈居人下,你还被这毒妇挑唆让她上山采茶!”
段鸿朗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
白江宜忽然间有些恍神,她似乎在段子濯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好在她没有行差踏错,好在她父亲不同段鸿朗这般。
余亦没想到这段府还有这样的往事,他也没想到段子濯的最终目的是玉石俱焚。他叹了口气,为这天纵之才叹息。
“段二公子,你联合工部老匠洪峰海和曹克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