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大家为了招揽尽可能多的工人上门,所以就降价,把整份的菜分开卖,把酒主动掺水分好多份,然后降价。”
“然后老哥你因为不肯同流合污所以破产倒闭了?”楚天舒问道。
“什么呀!”老板摇头:“我卖的是卤菜,本来就是最好拆分菜的。”
“以前我的卤菜按斤两去卖。”
“大家开始打价格战之后,我就不按重量了,拿了小竹签子,把能串起来的小菜串起来,在门口摆个卤水锅子,菜往里一按,火在下面烧着,旁边还放个小坛子,把酒掺了水倒进去,放个勺,每每有人来,我就收一分钱,然后许他拿一串卤菜,喝一杯酒。”
“我那会儿凭着这个,赚了不少!”
老板得意洋洋说着。
楚天舒感慨:“那你还挺厉害的。”
两人说着话,蛙就已经剥好了四五只。
“你吃什么口味的?”老板问道。
“两个甜的,两个麻辣吧。”
“行。”他说着,把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蛙都清洗过,迅速处理了,而后又刨出来跟楚天舒唠嗑。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说到老哥你开辟了新的卖货方式,智慧碾压一众同行,赚了不少呢。”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了。”老板一脸得意,又十分克制得意,不过似乎总不成功。
“那老哥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竟然也亏了呢?”
“嗨。”老板叹气:“提起来就气。”
“怎么说?”楚天舒好奇。
“眼见着都赚了钱了,那帮孙子把房子提了。”老板咬牙切齿:“那提了房租,我还得把菜价网上提一提。”
“我为了说提点价,还专门说换了大杯子,往卤菜里面多放了不少肉食,原想着,只提五毫钱,不碍事的。”
“结果这么一提,周边的同行们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批便宜的油,而且还得了门路,去卖国外进口的一种更便宜的,黄橙橙叫啤酒的酒。”
“他们非但不提,反而还降了价。”
“这样一搞,我这提价的店里就每一个人了!”老板连连叹气:“唉,后面我慌了,开始降价,想着是赔本赚个吆喝,结果啥也没赚到,当时赔了不少钱。”
“这样么?那你这赔钱,纯粹就是那房租的问题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啊。”老板连声叹气:“你不知道我那房子涨租子之前生意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