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与愿违”这四个字像是秋日绵长的细雨,在四季无秋的南城缠绵悱恻,致力于瓦解穆承承最后一丝希望。
穆承承回到南城五日,日日都有喝不完的酒,去不完的应酬。
五日下来,整个人显得浮肿毫无生气。
她窝在楚琪公寓里的沙发上,喝着温热的牛奶,有些气馁:“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解决那些事....”
楚琪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她看了看往日神采飞扬的穆承承,心里不是滋味。
她望了望窗外的云,说道:“你家老爷子的这摊子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你的第一部剧也要杀青了,要不回临城,盯着杀青。”
穆承承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再次想起那夜江边的兰朝晋:“他要是知道我回了临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楚琪无语凝噎了半分,忽然抄起手机给兰朝晋打去电话。
“关机?”
穆承承问:“谁关机?”
“兰朝晋那个狗男人。”
楚琪眯着眼:“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穆承承脑海里全是他跃进江里的画面。
兰朝晋像個谜团,若说狠辣,处处狠辣,若说用心,又拿命抵。
穆承承把握不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所以暂时的顺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摸不透他...”穆承承呢喃着,眼里尽是雾气。
楚琪全然没有当局者迷,而是一语中的:“反正你已经知道你家最坏的结果了,破产欠债,那又怎样,大不了让你爸妈去老家避世,伱辛辛苦苦从头再来呗!何苦受一个臭男人的制约!”
楚琪说的豪迈,话锋一转还是安慰道:“不过那是最坏的结果,就凭你穆承承的手腕和能力,不至于,所以,就更不用估计兰朝晋了。”
穆承承耳里似乎发出了晨钟轰鸣的声音,恍然大悟:“还得是你楚琪女士!”
午饭是这五天来穆承承吃的最尽兴的一次。
吃完午饭,趁着黑穆承承和楚琪又杀回了临城。
彼时剧组在一片荒山取景,夜黑的沉,却一点也不渗人,全多亏了剧组一盏用重型吊车吊起来的巨型照明灯。
穆承承穿了黑色的真丝制衬衫,随意将头发挽在脑后,心情好了些,就连脚步都很轻快。
拉着警戒线的场务坐在公路旁打瞌睡。
穆承承路过时提醒道:“旁边是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