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明明是能看得清这以后的路,却不知为何,有种走不下去的感觉!她很明白,关于子嗣,无论是她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或者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她没有怀上身孕之前,就要一直面对让不让别的女人进来的事。上官锦目前是会拒绝,但是两年后呢?三年五年后呢?谁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永远不会变,特别是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如果她真的命中无子,如果她还想在以后的日子继续站得稳的话,最终还是要她开口让人进门的。。。。。。
白文萝轻轻叹了口气,即便一一一她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能完全逃开这些事情。
伺奉王妃,管理妾室,教养子嗣,处理内院的杂事,拿捏好亲戚间的人情往来。还有在外,同别人说话总得说一半藏一半,无论开不开心,脸上一定得挂着得体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不能大声,不管心里多么不痛快,也不能喊出来一日复一日,永不停歇的小心算计,生怕行错一步,说错一句。
而她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是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完完全全依附于他。他是她的靠山,为了保有在他心中的地位,必须全身全心的围着他。在这府里,小心翼翼,循规蹈矩地过着日子。这样的一场战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
这就是她的价值所在,这不是早之前就算好的吗,她也一直是这般一步一步地走着,可为何现在心里会忽然觉得不甘!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一日比一日强烈地笼罩住她,像是慌,像是迷茫,像是找不到归属感嫁给他依附于他,是她费尽心思,一步一步的算计后终于得以实现的事然而现在,她竟无法接受自己永远只能倦“附于他的事实!”
原是她早就算好的一直棋,然下了一半后,她忽然不想再落子了!很想干脆把棋盘整个掀翻!这样的情绪太可怕。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波动,陌生得让她觉得恐惧!
王府的日子依旧如常,平静而琐碎,每个人都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事。而王妃自那次与她说了这事后,就再不曾提起过。然这段时间来,一种找不到泄口,理不清缘由的沉闷情绪,无形中将她整个柬缚住。一直到六月初的时候,白文萝才终于真真正正想明白,自己纠结这一切的原因。
每年的六月,京州的贵族都会相邀外出打猎,时间差不过有两个月的时间,因此大多数人都带上眷属前往。去年上官锦因受命在家思过,所以没有去,而今年,大家自然是不敢将他落下的。
白文萝站在帐篷外看着前面一骑骑意气风的京州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