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这么紧张行吗,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才压抑呢。”
亏得刚才那么惊险的一幕,立夏不再深陷于笙箫冷眼的悲苦中,心情看起来缓和了不少。
“走吧。”萧腾说道。
方才过度诡异的气氛令曲七夕脑子里一片浆糊似的,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看起来阴显不太正常的情景。
咦,那个帅男人不是死揪着他们不放,非要他们超市给个合理说法吗?师傅才说了几句话,也没给什么说法啊,他们这就走了啊?
顾笙箫怔怔的站在服务台边,那双羡煞旁人的俪影早已消失不见。
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下行自动扶梯口,然后那一幕惊险就入眼,笙箫想她还是太善良了,一颗心几乎下意识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还好没事。她想。
然而庆幸的心情却被随后的刺痛给掩盖了。
在立夏身边保护她的人,那双伸手一捞就把危险摒除在外的强壮臂膀,还有隔着拥挤人群都能感受到的保护欲,那些曾经都是她在蓦然清醒自己动心后,无数次羞怯的捂着脸想象着会属于她,她甚至曾拥有过这些令人心安的东西,并且她还幻想着能永远拥有……
有话语传来,隔着人群有些恍惚。
他说;“她是孕妇。”
虽然声音已经不大真切,但笙箫想她应该是听见了的,当你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集中精力只想一件事。
他的声音低沉如扬琴般好听,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在耳边轻吟浅唱。
随后传来的声音更扎心,应该是那个熊孩子的母亲同他们道歉——
“您太太没事吧?”
人潮涌动中,后面的声音渐渐模糊了,他们再说了些什么,心已经麻木的笙箫却再也听不清了。
失落啊,但又能怎么办?她做不出插足别人的事情!
脸皮这种东西大约没什么用处,不然怎么那么会有多人能那么若无其事恬不知耻,不要脸不要皮的强行插足别人的感情?但脸皮所代表的自尊和自爱,大约是她自幼时起便最为珍视的东西。很多东西都可以失去,比如那些可笑可悲的爱情和友情,甚至有时候连亲情都可以抛弃了,但是自尊和人格却不能轻易丢掉。
“曲七夕,走吧,有什么事上排面那儿说。”笙箫强逼着自己收起钝痛麻木的心情,把注意力投放到繁琐又令人闹心的工作之中。
曲七夕惴惴不安的跟上她的脚步。她能阴显察觉到她师傅的语气,忽然变得更沉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