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乌青的眼圈,杜薄心痛的捂胸:“千年,你这是……”
“出去。”
韩来直接赶客。
能和他做这么多年的朋友,杜薄的厚颜无耻倒是出了十分力。
他瞥眼那摞拟折,韩来一向雷厉风行,今天是受了多大刺激连公事都不理了,怪不得其余人如此慌张,不过这么严重的情况自己可处理不了,得另请高明。
“宋女史呢?”他脱口问道。
韩来猛地抬头,眼中射出钢钉来。
杜薄吓得缩肩。
这么大反应,杜薄明白些,试探道:“难不成是宋女史惹你了?”
韩来沉默片刻,忽然发问:“我为人如何?”
杜薄不解,心里想着嘴上编着:“高风亮节,赤子之心。”
“我学识如何?”
“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我容色如何?”
“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韩来扶额叹息:“那宋女史为何如此啊?”
杜薄急的抓头发:“千年……到底所为何事啊!”
又多时,韩来才道出真相,而杜薄也有些诧异。
“宋女史……准备致仕?”
韩来点头:“宋端今晨同我说的,她准备致仕归乡,去太丘找她师父。”
“宋绰十五岁入上御司,后又指派给你,整整侍候了九年。”杜薄摸着下巴徐徐分析,“这九年来她跟着你出入朝堂,无不得势,如今除了太后娘娘身边的梁女史,便是她最得脸,如此权柄旁人求而不得,她怎么好端端的要致仕?”
又提到症结所在,韩来百般难解,忽又一本正经的问杜薄:“莫非是我太优秀,宋女史每每自愧不如,侍奉书案如履薄冰,所以……”
“切莫再言。”
杜薄差点伸手去捂韩来的嘴,他怎么忘了,自己这位挚友除了高贵的出身和优异的容貌才学外,毫无内在涵养。
韩来的心若是春饼,那定只以自恋做馅。
“我看宋女史致仕皆因为你。”杜薄一针见血。
面对韩来的疑惑,杜薄一股脑的说道:“女史不是侍女,专侍文案不近内事,你倒是好,宋女史不但要侍奉文案,还要伺候你日常起居,每日鸡鸣起狗吠睡,过的委实惨……”
见韩来面堂发黑,杜薄抿住嘴,深觉此地不宜久留,起身出去。
“杜大夫。”
侍奉杜薄的女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