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户部想要借题发挥,也扯不到韩来的头上,叫他不必杞人忧天。”
宋端知道多说无益,便行礼离开,院中尤氏和素问正在候着,前者见宋端脸色有些不好看,便知道自己那个朽木丈夫开罪人了,但唐恒倔强不代表尤氏不清楚家中之难,宋端今日来也说明韩来没忘了他们唐家。
“女史留步。”尤氏叫住她,为难道,“女史……别气。”
她迟疑了半天只说了这两个字,但宋端能读出来她腹内的千言万语,握了握尤氏的手叫她放心,一棋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宋端还是明白的。
待出了府门,素问见宋端的脸色发黑,便知道她有些动怒了,刚才在院子里面站着,那两人在屋里说话,宋端的声音小听不见,但唐恒的嗓门大,一句一句斥责听着刺耳的很,便道:“端午,到底是什么事,这唐恒如此油盐不进,不如就由着他去算了,反正老将军过身后,他和咱们韩家也没什么往来了,何必再为他操心。”
“就算不往来,朝中之人也会将他视为公子一党,这才是最难办的。”宋端揉了揉眉心,“唐恒和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偏偏又不服公子管束,若是有人借他生事,只怕也是利用这一点。”
正说着,宋端瞥眼巷子口有人吊儿郎当的走过去,正是刚才被赶出去的唐治,他手里转着那个荷包,但不同的是,刚才还沉甸甸的荷包这会儿只剩个空袋儿了。
这还不到一刻钟,几十两银子就被花光了。
素问厌恶的说道:“这个唐治,还真是个败家子儿。”
他败不败家不重要,宋端满脑子都是唐治刚才在堂上对自己的无礼之举,她瞧着唐治拐进隔壁的甬巷,快步到马车上取来方才的帷帽,看着那两人高的巷墙,纵身一跃而过,轻盈的像是片树叶,素问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呦!”
随着那清晰的拳打脚踢声响起,还有的是唐治的哀嚎:“啊——救命啊!”
可是唐宅地处偏避,周遭无人,谁会管他。
足足打了好一会儿,宋端才跃身回来,利落的钻进马车里,素问随后,吩咐赶车的轿夫回府。
而轿子刚出了巷子口,唐治便迎面而来,方才还意气风发的混不吝这会儿鼻青脸肿,从嘴里冒出的黑血洒了一身,一瘸一拐的把轿夫吓了一跳。
素问掀开窗帘,也惊个不轻,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宋端,强忍着笑意回头对那唐治说道:“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