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悲伤就不去干正经事了,咳嗽一声,上前肃然道:“大司马,还请节哀顺变,眼下可不是痛哭流涕的时候,当务之急应当抓紧时间查清是何等凶徒所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擒拿,然后千刀万剐,告慰你一家老小的在天之灵才是。”
樗里错一听,大感有理,然而紧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身躯猛然一个哆嗦,猝然抬头,用凶狠又惊惧的眼神盯向了项昌。
项昌嗤笑一声:“你怀疑我?真是痴迷了心。黄极忠是投向了汉营,有不得不死的理由,我才给他一个教训。至于大司马你,与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至于此?更况且我直接一剑割了你,不是更香吗?”
“唔,的确应不是你。”听项昌话语有理,樗里错面色和缓了下来,喃喃自语着,转而看向了逃出来的护卫,“到底是谁干的,你们可知?”
那护卫跪在地上,额头重重杵在地上,嚎啕痛哭:“大人,是大将军黄极忠的家族私军。他们虽然做了掩饰,黑巾蒙面,全身黑甲,但有几个是我寻常极为熟悉的,确凿无疑是黄极忠大将军府的护卫军官。”
“黄极忠?我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他为何突然间灭我满门?”樗里错一双小眼瞪的溜圆,流露出意外惊骇又愤怒的眼神。
项昌在旁轻声提醒道:“有没有可能,见大司马你与我大楚使者团走的近,又是一起喝酒又是一起吃羊,勾勾搭搭,状态亲密,认定大司马已经投靠了我大楚,在灭他满门老小中也脱不了干系,因而……”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与你勾搭了?我来见你,是奉了大王之命。我与你之间是纯洁,是干净的,黄极忠那个混账怎么能那么想?”樗里错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跳脚叫道。
“一个满门老小被灭的人,过于悲痛之下状若疯癫,所作所为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测度了。”项昌敲钉转角,循循善诱,贴心的帮助大司马樗里错在最短时间认清惨酷现实,接受大将军黄极忠与他为敌这个残酷真相。
想到刚才黄霸儿前来袭杀时对自己所说的话,虽然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误会,但黄极忠屠戮自己满门老小应是确凿无疑了,——既然这样,自己的确不能就此罢休。
樗里错缓缓爬起身,也不洗漱,就那么顶着满脸的鼻涕与泪痕,状若木鸡,在那几名逃出来的家族护卫的扶持下,失魂落魄返回府邸而去。
“庄容典客,速速让孟夏校尉派人保护大司马安全。大司马已经死了全家,可不敢让他再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这满门血仇让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