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砸击,冯无择终于扛不住了,一口鲜血吐出,一拨马头向后落荒就逃。
项喜“哈哈哈”一阵狂笑,浑身力气也近耗竭,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情知自己在平地上完全处于劣势,冯无择一旦翻过身来,一个冲刺足以将自己践踏而死,当即一声呼喝,也不乘胜追击,招呼占尽上风的重甲兵士退返土丘。
逃出了百十米外的冯无择,直觉胸膛气血翻滚,双臂酸痛,涌动的愤怒都消散了大半。勒住了马回头看去,发现刚才被重甲楚兵宛如潮水般一番汹涌冲卷,与他一道冲上去的骑兵也已折损近半,剩余的与他一般无二尽皆四下飞逃,并且神色像是受惊的鹌鹑般尽是惊慌之色。
冯无择的护卫骑兵都是他的亲族与同乡,战力那都是没的说。一般来说等他们被投入战场时,也就到了敌军崩溃之时。那想到而今在这新蔡城前竟然失灵不好用了。
看到无论冯无择还是郭宁、郭蒙弟兄,亲率骑兵冲锋却尽皆徒劳无功,被尽数打退,连带护卫骑兵也是死伤惨重,阵后的吕泽长吸口气,转而对蛊逢道:“你率三千军突袭粮队,将两千楚骑打垮,然后回头冲击楚军阵列。”
两万四千大军围困八千楚军,久攻不下不说,反而死伤惨重,开始呈现颓势,甚至连带将领带护卫骑军亲自冲锋都无济于事,吕泽被逼无奈,只得提前将骑军投入战场了。
蛊逢也知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瞪了旁边缩着脑袋的叔孙通一眼,想不到还真被这老儿说中了,大楚军竟然真个如此难缠。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交手过那么多军队,那怕当年以强悍著称的大秦兵士,论说战斗意志,较之这些大楚军也是大为不如。
眼看着蛊逢引三千楚骑宛如一条阴毒的大蜈蚣,悄然脱离战场,向着楚军后方的粮队直扑过去,叔孙通眉毛一跳,看着吕泽张口欲言,最终又悄然闭嘴。
见大汉骑兵汹汹冲来,亲自坐镇看守粮队的项昌的“楚”“项”两面大旗,立时急剧摇动,然后两千骑兵倾巢而出,在一马当先的项昌的引领下,径直迎了上去。
全身甲胄鲜亮,骑着一匹矫健如龙大黑马的项昌,在数名战将的护卫下,悍然冲进了汉军骑兵之中,与蛊逢开始展开惨烈的骑兵对冲硬撼。两支骑军就此在步军战场外,又形成了一处新战场,混战不休。
汉军骑兵占据人数优势,并且都是同乡同族,上下一心,战斗意志堪称顽固,那怕楚骑攻击力强横,短时间内也迟迟难以将之击垮。
“刚才看稷嗣君似乎有话要说?”紧盯着汉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