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
慎晚袖子甩了甩,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死死掐了一下茯阳的肘腕。
她七岁便已经跟着姨母上街收账,见过的无赖多了去了,有想对她这个孩子动手的也不在少数,她连那些人都对付的了,何况茯阳这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茯阳手腕吃痛,刚要叫出声来,慎晚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喊罢,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手背上的伤,听说妹妹前几日伤了手腕,正好,两病加起来一同让父皇也看看。”
茯阳的声音瞬间憋了回去。
她诗书不精,父皇总因为如此牵连到她并不受宠的母妃,她便想了个装病的笨办法。
可不能叫,若是真把太医招来,父皇若是知晓她装病,更要责罚她了。
待红衣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之中,茯阳硬生生压着怒气回了位置。
“呸,什么东西!”她气不过,“皇姐,她算是什么东西,抢了你的驸马,如今还这般下你面子。”
磐阳搅着手中的帕子,轻轻咬着唇角。
是啊,她一个从乡野中接回来的所谓公主,若非她家中有点钱,父皇怎么会认她?
这贱人一回来便将所有的东西都抢了去,从前的父皇的宠爱,如今,竟将她自小心悦的郎君也抢了去。
她看向人群中的那个男子,凑巧那人也回眸看她。
她心似乎停跳了一拍,方才茯阳的说话声并不小,是不是他也听见了?
磐阳有些紧张,她缓缓开口,端着自己的身份顺便给慎晚身上扣了个不好的名声:“贺郎君,三妹向来如此,我们这些做姐妹的都习惯了,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闻言,他皱了皱眉头。
这种话其中的深意,他岂能听不明白。
贺雾沉有了打算,起身对磐阳拱了拱手,顺着她的话道:“臣多年未归,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良。”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屏气凝神。
贺家清流,世代皆出君子,贺雾沉父亲虽去了,但生前官至丞相,如今家底殷实,他本人也是个有才学品行的,无论立在谁面前,都得称上一句君子世无双。
当初他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宫中也多有传言,如今众人心中难免猜测,贺郎君如今已经尚了三公主,还如此夸赞长公主,难不成私情有真?
磐阳面上不自觉有些发烫,心中的礼教告诉自己要有分寸,可心底的情动催促着她想向贺雾沉靠近几分。
她面上神色的变换贺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