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从中听出来了重点——菊园。
他调转方向,不再理会宫女所说,左右说的都是挑拨的话。
“驸马,您千万别动怒,三公主向来就是那样不守规矩的……”
小宫女本想硬着头皮依照大公主的安排去抹黑三公主,可话没说完,她便觉得身上止不住的发凉,一抬头,便对上了贺雾沉那阴恻恻的目光。
她忙住了口,脖子都控制不住的往回缩。
贺家郎君自打做了太子伴读后,宫中便说他性子冷不易亲近,如今出门游历数年,竟还多了那么几分可怖。
她安慰了自己几句,贺郎君是读书人,不可能打杀她的,勉强让自己安心下来后,也没再敢去触霉头。
“郎君不妨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别是姑娘家看你一眼,你便觉得是对你情根深种,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贺雾沉还没等靠近,刚隐约瞧见人影,便听到慎晚说了这么一可以算得上的粗俗的话。
他一愣,脚步不自觉顿了下来,只见远处慎晚下颚微微扬起,说话之时极尽高傲,就同新婚夜那日,她乘骑在他身上之时一样。
似对什么都不屑于放在眼里,无论是那日的他,还是如今的张家郎君。
张郎君倒是与他不同,听了慎晚的话,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公主说话放干净些——”
“不是我说的话不干净,分明是你的心不干净。”慎晚冷哼一声,“我同你之间清清白白,你偏说我对你情根深种,我友人如今靠自己自食其力你听不到,偏听说她曾没入教坊司,不干净的分明是你!”
张疏淮自诩清贵,除了憋出一句“粗鄙”外,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将脸涨的青红。
慎晚看着他,眉头皱的紧:“日后你提起我的时候把嘴巴放干净些,别说什么我同你两心相许,不知道的以为我眼瞎,放着我家俊俏驸马不去宠幸,竟看上你这么个花架子。”
贺雾沉自动忽略了她话中用到的“宠幸”一词,听到她说话间提起自己,说的还是自己的容貌,他倒是有些说不明白自己如今心中的感觉。
慎晚想离张淮疏远一些,一回头,便瞧见站在远处长身玉立的贺雾沉。
九月的风牵动他云白色的衣角,让本就清逸的他俊俏的不似凡人,慎晚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张疏淮。
她撇了撇嘴,得了,贺家人向来古板的不行,贺雾沉定然得误会她了。
不过误会了她又如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