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慎晚。
吴老大人是太子一党的人,今日是她磐阳将其请出来的,又怎能放任旁人去辱了他?
“我朝驸马虽不入朝堂,但也没说不能做旁人幕僚,升清他的才学谁人不知?你选他做驸马已经是断了他一半的青云路,为何连这另一半也要给他毁了?”
一直没说话的贺雾沉,彼时心绪发沉,他也想听一听,慎晚为何如此?
上一世他位极人臣,却因人陷害引得上位者猜忌,被打入大牢之时,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包括如今这个似乎是处处为他着想的磐阳长公主,可唯有慎晚替他求情。
狱友同他说,慎晚是看上了他的容色,求情也不过是为了日后纳他入府做面首罢了,可这些日子看来,慎晚似乎只把他当作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打算去父留子,甚至在房事上,喜欢他隐忍而不能发的模样。
“为何?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同你解释了。”慎晚笑着靠近她,殷红的唇贴近磐阳的耳朵,“因为你喜欢他啊,你喜欢的,我都毁掉,你不是说日后太子会把他赏给你吗?你既然那么喜欢我用过的,我送你又如何?”
她声音不大,但贺雾沉听的清清楚楚。
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连带着身上都僵硬了些,贺雾沉站起身来:“大公主多虑了,成为三公主的驸马,臣心甘情愿。”
他长睫羽遮住眼底的光芒,却如高天冷月般让人不敢靠近:“方才三公主进来的凑巧,臣还没有回答大公主,臣自愿日后不入朝堂,还请大公主成全。”
慎晚一愣,没想到贺雾沉会说出这种话,但她随即换上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听见没?大姐姐,你自作多情了。”
说罢,她冲着贺雾沉招了招手:“跟我回去。”
磐阳身子气的发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贺雾沉心中居然是这样想的。
罔她为他铺路安排,为他冒着后宫干政的风险替他联络群臣,不成想他竟然甘心做那贱人的驸马?
凭什么?明明是她自小同他青梅竹马,明明唯有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看着贺雾沉跟在慎晚的身后,对她向来是冷漠孤傲的人,在慎晚面前居然有那么几分……乖顺?
一直以来的公主威仪有一瞬被她抛之脑后,她不管不顾追了上去:“裴慎晚,为何我的一切你都要抢走。”
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慎晚丝毫不怵她:“你哪来的脸跟我说这些,我跟你抢什么了?”
她唇畔勾起笑意:“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