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目光移开,不敢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这怎么可能…!”
朱母感到眼前一阵强烈的晕眩。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摇晃,嘴唇哆嗦着,“大年初二,厉老夫人五十大寿那天,孩子在乔曼肚子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就是那天发生了大事,少夫人被少帅送进了法国医院,很快孩子就流产落胎了。孩子去得也这么突然,这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黄妈故作悲伤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猾。
“老夫人,不是我多嘴,那天您都交代过少夫人,孩子月份大了,能不去凑热闹就别去,可少夫人就是不听您的,非要跟着少帅一块去。”
黄妈火上浇油,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往朱母的心里添一把火,“如果少夫人那天没有出门,孩子就不会出事,到现在,只会好端端的,呆在少夫人肚子里。”
最后这句话,直接击中了朱母最在意的地方。
心口越来越憋闷,她呼呼喘粗气,拼命咳嗽着。
“带我去找乔曼,现在就去。”
好端端的,流产了她的大胖孙子。
等不到明天了。
现在,此刻,她就要去找乔曼兴师问罪。
黄妈心中暗喜,连忙把手里的药丸塞到朱母嘴里,又递了杯温水给朱母喝。
“老夫人您慢点,我马上扶您过去。”
朱母气喘吁吁,吃了药喝完水,感觉好些了。
在黄妈的搀扶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向乔曼的揽月居。
“老夫人,我在医院问过医生,老夫人这次流产伤了身子,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就算怀上了,也留不住。”
黄妈继续火上浇油。
朱母神色一冷,握着拐杖的手,越攥越紧。
朱母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时,偌大的婚床上,乔曼面白如纸,一个人晕晕沉沉,半睡半醒着。
朱乾川这几天忙着疏通海城到福城的铁路线,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来。
卧房里摆放了两个火炉,炉子里燃烧滚烫的炭火,温暖如春。
但乔曼还是觉得冷。
骨头缝隙里钻出的冷意,寒气森森。
烧再多的炭火,也抵挡不住那股寒意。
乔曼缩在棉被里,双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痛苦地闭紧双眼。
孩子惨死了,傅安安却毫发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