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花农。万万没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比花农还惨,是个随时命比纸薄的炮灰。
这死不死的,全看大魔王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一个伸手一个咔嚓,她就得归天。
可他到底为什么不杀她呢?难不成,是那个在她脑袋里响起的,要她二选一的选项奏效?事业模式就是掐死她,恋爱模式就是留她狗命?
她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掉一地。她又没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再说了,就算要跟纸片人谈恋爱,也不能一上来就搞地狱模式吧?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金手指,能让灭天灭地的魔头乖乖听话。
而且,什么叫做活着一个月的任务?有这么草率的任务吗?
“书里只说我是被他杀死的,可没说如果他不杀我会怎么样。既然他手下留情,是不是意味着,我要自由了?以后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浮想联翩,“那挺好啊,我想办法让他把山上的宝贝全给拿走,炼丹的方法也告诉他好了,这样一来,他更加没理由杀我。小白,你说是不是?”
君清一:……
他负着手,颇为无语地听着她蹲在树下碎碎念,尤其她怀里还抱着一只兔蚕兽。
兔蚕兽形状如雪球,毛发纯白,体型仅有两只巴掌大小。别看它外表可爱无害,实际是灵兽中最野性难驯的一种,唾液带有剧毒,被激怒时浑身柔软的白毛会竖起如尖刀,狠起来一点不逊色于风泠兽。
可这样凶狠难驯的灵兽,此刻如同家畜般乖巧躺在何舒念怀里,甚至翻出肚皮让何舒念抚摸。无论是风泠兽还是兔蚕兽,都对她表现出了极度的信任和亲切,为什么?
君清一眯起眼,放出一缕魔气去探她的魂魄。
可怜何舒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仍在碎碎念:“恋爱是不可能谈恋爱的,谈恋爱哪有搞钱香?可是师父说过,不许我拿山上的灵花去换钱,也不许我透露丹药的事情,我这点医术,也开不了医馆赚钱。不行,我得想办法搞钱。”
兔蚕兽猛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浑身的毛竖起来,但又很快全部收回去,发出类似惊恐的哼唧叫声。
“怎么了,小白?”何舒念被它的动静吓到,赶紧顺毛,“我说这些吓到你了吗?”
兔蚕兽吓得抖动不已,小小的眼睛惊恐地盯着何舒念身后。是魔气威压,好强大的气息。
君清一轻飘飘一个眼神看过去,兔蚕兽顿时吓得不敢再抖,连哼唧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