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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宫里递折子没有用。
一群老臣在尚书府提前对好了要说的话,浩浩荡荡携手去了御书房。
面圣告状。
尚书一副为大局着想的严肃面孔,气愤地斥责淮策:
“清风馆几十上百人,国师岂能说抓起来便抓起来?!”
郭侍郎也不甘示弱,跟着道:
“清风馆平素里安分营生,按时向户部缴税。
“国师为一己之私,不经陛下允许,就直接派大理寺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未免太不把大炎王朝的律法放在眼中了!”
“……”
十几个官员,一人一张嘴。
有痛斥淮策的,还有故意离间淮策与皇帝之间关系的。
一连说了一个时辰,直到说到嗓子发干,想喝口茶润润嗓子。
才发现皇帝不仅没有给他们准备茶水,连座都没赐给他们。
尚书等人站在御书房中央,愤愤地看着坐在红木交椅上,淡漠喝茶的淮策。
一个个酸成柠檬树下的柠檬精。
若不是淮策的出现,挡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不愿在这里同废物皇帝和淮策浪费口舌。
腿都站酸了,连口茶都没得喝!
淮策半掀起眼皮,冷眼扫了眼站在御书房中央的一群老臣。
眸光扫过,老臣们后背隐隐发凉,总觉得淮策看穿了他们的灵魂。
淮策还以为,经过几个月,这群人会有些进步。
事实上,并没有。
他眉眼带着燥意,道:“本座所为,关卿何事?”
轻飘飘一句话,压过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淮策如此不将尚书等人放在眼中的举动,激起了他们的愤怒。
尚书突然往前一步走:“你!”
淮策半抬着眸,眼尾下压,森冷的眸光满是燥意。
对上淮策的眼神,尚书满腔怒气突然就怂成一团。
他指向郭侍郎:“郭侍郎有话同国师说!”
郭侍郎突然被点名,抬起头来,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看着尚书。
之前不是定好了,这段是你的话吗?为何要下官说?
下官不行啊!下官要说什么?
尚书已经装死了。
郭侍郎赶鸭子上架,头皮发麻,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他突地指向赵御史:
“是赵御史有话要同国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