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们坐在大片的白玉兰树下,楚润川学会了用竹篾子编蚂蚱,编的蚂蚱还少了一条腿,芙娘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有的时候,楚润川就跟着芙娘去街口出摊,他捧着本书端坐在摊位前,吸引了大把的大姑娘小媳妇,芙娘的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赚的盆满钵满。
也有生意不好的时候,楚润川就安安静静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街头是一家茶楼,茶楼的果点茶水香味传的老远,满街的烟火气息。芙娘在各种香气里又哼起了歌,不是前些日子明快的山歌,反倒是绵软缱绻的江南小调,歌里有江南飘飘摇摇的乌篷船,满山火红的枫叶。
哼完了歌,芙娘问他:“喂,楚郎君,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不喜欢。”
“那男人呢?”
楚润川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芙娘笑道:“开个玩笑嘛。”她捧着脸看楚润川,“张婶给我物色了几个好人家。”
“东头葛屠户的大儿子,还有印象吗?你觉得怎么样?”
楚润川拧着眉毛,葛屠户的儿子,买肉的时候他倒是见过几次。只是,那人就是活脱脱一个流氓,每回见了芙娘,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胸脯上,流里流气。他不喜欢这个人,芙娘不在的时候,他宁愿绕一大圈到别人家买,也不去葛屠户那里。
“还有啊。”芙娘看着手指的老茧,一个一个的数着,“临街的那个卖货郎刘大哥,老实勤快,比我大了四五岁吧;还有我们家门口的何秀才,穷是穷了点,但是张婶说他有学问,以后说不准能混个大官当当。”
刘大哥看着老实憨厚,但是楚润川却见过他搂着脂粉扑鼻的女人往小巷子里去;何秀才是不错,写的一手好文章,但是芙娘嫁过去估计要操劳,不行,太累了。
楚润川沉默了一会,把这些人一个个否决了。
“郎君?”芙娘道。
楚润川看着她认真道:“你该选一个喜欢的。”
“可喜欢你啊。”芙娘又笑弯了眼。
“皮相总会老去,宁姑娘,你当深思。”
芙娘长长叹了口气:“郎君啊,你什么时候能够相信我呢?”
楚润川微微一噎,他无奈道:“宁姑娘......”
“其实我已经选好人家了。”芙娘打断他。
楚润川突然忘了自己说什么。
芙娘微微低着头,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前段时间你回来,碰到张婶子和一个高个子女人还记得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