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逸了,清吾都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称呼?
不过瞧见程安逸一脸的阴沉,清吾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也挺好的。
她笑嘻嘻的说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再叫一次。”
少年像是只听到了前四个字,面上染起一层红晕,狐狸眼里满是柔情。
许久,他才又深情的喊她,“阿清!”
这个称呼,像是期盼了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才能喊出来的一般,声音有磁性又柔情。
清吾感觉听了这两个字,腿都快软了。
这小子怎么突然搞得这么……含情脉脉,有点……莫名其妙!
然而,这一声喊得清吾腿有多软,就喊得程安逸心里有多气。
清吾冲她做了个鬼脸,洋洋得意的拉着砚尘烬的手,蹦蹦跳跳的下山去。
两人在山下找了间牛肉馆子,要了半斤牛肉,两壶牛乳和一壶牛乳酒。
清吾还是第一次喝牛乳酒,很好奇是什么味道。
她把两壶牛乳推到砚尘烬面前,“这两壶,一壶是今日的,一壶是补偿你昨日的。喝了就不准再记我的仇了。”
少年点点头,“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言而无信。”
刚想反驳一句,‘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才突然意识到,她好像言而无信的次数不少,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是我的毛病,我慢慢改,再说了,我记性不好,忘了的话,你提醒我就是了,不至于生闷气。”
少年却道:“你记不住,就说明你不用心,你既不是真心的,我提醒你也没用。”
“……”
这一套歪理,说得……还真有点道理。
清吾仰头饮尽了杯中的牛乳酒,酒水带着牛乳的香味,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砚尘烬把她的酒杯夺过去,倒了杯牛乳,道:“姑娘家家的,不要总喝酒。”
清吾从十六七岁就开始饮酒,数百年来,早就养成了习惯。
其实,她也并不那么爱喝酒,只是书上说……
“一醉解千愁。”
清吾笑着接过牛乳喝掉,又倒了杯酒。
砚尘烬哼了声,“你有什么愁?”
她笑着看他,道:“不愁,我现在啊,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是真话,她真的高兴,重活一次,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高兴,哪怕是她不喜欢的程安逸,也让她高兴。
这些新奇的感受,她从未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