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娘子?”
祁愿嫌弃元遂很烦,但是又不能出声警告,索性光脚踩在地板上,掀开元遂身上的喜被。
祁愿看到元遂面不改色,嘴里却吐出委屈的话,四目相对,双双尴尬。
元遂:“……”
祁愿:“……”
祁愿默默抬手,将喜被拉上,重新盖住元遂的头,朝榻上走去,突然顿住,返回朝元遂走去,掀开元遂的喜被,给元遂解了穴,又给他盖上喜被。
这次,元遂没有掀开头上的喜被。
祁愿回到榻上,一夜过去,二人相安无事。
清晨,祁愿醒来,刚想翻身,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心跳怦怦,还有一股冷冽的清香。
祁愿抬起眼睑,从元遂的下巴流连到元遂的眼眸,精致冷硬,双眸紧闭,睫毛纤细浓密。
好看。
但是狗。
找揍。
祁愿注意到元遂的脸部肌肉轻微动作,心里了然,松了松脚,抬腿将元遂踹下床。
闷声一响,元遂滚落在地上。
祁愿看着元遂睁开眼,揉了揉腰,才将目光看向她。
元遂从地上站起,身上一股荡漾的慵懒松散,“娘子早安。”
祁愿不想比划动作,和元遂说话太累。
厅内,元夫人吃着喜宴的剩菜,眼底略带期待,又有几分化不开的忧愁。
荀才暗下眼色,故作轻松上前,“夫人可是担心少当家会怨恨您?”
元夫人低垂的眼睑抬起,眸底是两分显而易见的脆弱,叹了口气,“有一部分原因吧。”
荀才劝慰,“夫人何必担心,少当家早已弱冠,且能独当一面,感情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元夫人苦笑,摇了摇头,若元遂只是她儿子,她会放任他感情随意发展,可是,元遂他更是历史上的君王,是她最为崇拜与意难平的帝王。
如今,她不想他参与王权争霸,只希望一个小家,一个爱人,能困住他。
最起码,他能活命。
活下去就好,不要做史书上冷冰冰的帝王。
元夫人眼眶泛红,湿润,低声哽咽,说了一句荀才不明所以的话,“我真希望他只是我儿子。”
而不是这天下的君王。
元夫人暗自神伤,余光瞥见两道身影,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眼泪滚落,眼中没了半分伤心,余下刹那的惊艳。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