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
小思蘅双眼发光地“哇”了一声,很少出门的温小少爷发出了土包子似的感叹:“阿姐,这里好漂亮呀!”
“这是哪里?”温瓷问。
陆臣衣答道:“原是给京中子弟圈出来的猎场,后来荒废了,改为了青云军的训练场。”
青云军,是陆臣衣统领的军队。
温瓷听到这里,忽然心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明昭哥哥,我们今日是来游玩的吧?”
“嗯,”陆臣衣散漫地应了一声,掀眸看她,似笑非笑地接着说,“带你们去骑马玩,好不好?”
温瓷麻了。
——“我可以拒绝吗?”
果然还是为了让她练骑射吧!
她垂死挣扎:“阿蘅还小,万一摔了怎么办?”
小叛徒温思蘅一本正经地说:“阿蘅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怕疼的。”
——“我怕好吗!你到底是谁的弟弟呀!”
陆臣衣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一把清润雅致的好嗓子,说的话却怎么听怎么可恶:“我像阿蘅这般大时,已经会开弓射箭了。”
“大雍先祖本就是在马背上打来的天下,身为我朝男儿,自当继承先人的血性。”
一番话听得温思蘅是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扑腾着小短腿爬上马背。
温瓷则想现在就送陆臣衣去见先祖。
——“你个挂狗怎么有脸跟阿蘅比的啊,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主光环!就像你不知道大雍只有八万多只白虎,而南疆就有四千七百多万只蛊虫,如果蛊虫决定入侵大雍的白虎,那么每只白虎要面对五千五百二十九只蛊虫。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关心你自己!”
陆臣衣:“……”
她那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清冷卓绝的世子殿下再次感受到一股难言的无力感。
他深深呼吸,打了个手势,旁边立刻有人将马匹牵了过来。
那是一匹纯黑色的马。
鬃毛色泽光滑,高高地扬起脖子,打了个响鼻,看起来很是威武。
陆臣衣对温瓷唤道:“你过来,摸一摸。”
温瓷不敢。
她刚穿来的时候也想过练好骑射的。只是第一次学骑马,就遇上了马匹突然发狂,被狠狠摔飞了十几米,半个月没下来床。
自此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这是我的坐骑,它叫难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