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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停了下来。
“没事了。”陆臣衣道。
温瓷冷静下来,皱着眉道:“好奇怪呀,难越怎么会突然发狂?”
这个问题,陆臣衣也不能回答她。
他从十三岁开始进军营,难越一直跟着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失控的情况。
温瓷却似乎发现什么,微微弯下腰,抚摸着难越的马头。她的指尖下移,触到一点轻微的尖锐。
“明昭哥哥,”她唤陆臣衣,“你看,这是什么?”
在黑色的鬃毛间,隐隐闪着一点光亮。
——那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陆臣衣将温瓷从马背上抱下来,然后动作细致而缓慢地取出那根针。
他的脸色逐渐冷沉如冰。
几乎是瞬间,陆臣衣就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
温瓷跟着去看。
离得不远的地方,那里栽着株桃树,风掠过,似乎也带着桃花的香味。
而在树下,则站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他们团团围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人,那人比陆臣衣年长一两岁的样子。
他有一张极为温润俊秀的脸,握着把折扇,眉眼弯成愉悦的弧度。
见陆臣衣看过来,他甚至扬起一抹十分温和的笑容,朝陆臣衣颔首示意。
“夏连景。”陆臣衣神色冷冽地吐出那人的名字。
“安王?”温瓷一下子悟了。
那不奇怪了。
这的确是那个神经病能做出来的事情。
夏连景,当朝五皇子,受封安王。书中的反派之一,表面温润如玉的伪君子。
他生母只是个宫女,所以并不得皇帝宠爱。宫里的人都惯会见风使舵,夏连景小时候过得非常凄惨。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于是夏连景变态了,他成了个心狠手辣的黑莲花。
扭曲的心理,让他对自幼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陆臣衣,产生了强烈的恶意。
只要能让陆臣衣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我们走。”陆臣衣皱了皱眉,对温瓷道。
他倒不是怕了夏连景,主要是温瓷现在在这里。他怕夏连景针对不了他,就对她下手。
就像刚刚让侍卫对难越动手脚,差点害温瓷摔下马一样。
但夏连景哪里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