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的安稳,甚至感到无比得温暖,可偏偏命运使然,他突地做了一个怪异至极的梦。那是一张睚眦欲裂,面目狰狞的脸——若非满脸血污、悲愤至此,她肯定本应是如何的貌美怡人。
偏偏如此。
这个女人——她嘶吼着、狂吠着,仿佛恨不能让一口银牙飞出去咬死面前之人,而首当其冲的不是自己,又是谁?
“我呸!赵祯,你还真想给自己立牌坊?”不知是四周火把冒出的浓烟熏的,还是这场面他没见过的关系,洵儿只觉双眼发酸,一颗心若有若无地抽痛。
不过一瞬间的光阴,梦就醒了。那双睚眦欲裂、像灯笼一样发红的双目却仿若还在眼前,令他一颗心一抽一抽地悸动不已。
有种预感,绝非女人独有。于是曹洵起床洗漱、穿上校服,机械般重复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一路在一些人诧异的目光、一些人的指指点点中走到了学校,却理所当然地碰了一鼻子灰。
“哎——你干嘛的?假期不让进!”他才猛然回神。
燕晴一大早就盯着呢。敖队紧急联络,要她盯好了曹洵,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在其附近出现,于是这一路,尽管举止怪异的怪异、路人议论的议论,她还是保持隐蔽的同时尾随至此。
“我就说嘛……”见此情景,燕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又同时奇怪起来——“这孩子还没走出来吗?”
她查过曹洵的详细资料,尽管身为一个家庭完整、心理健全的平常人,燕晴自身也不怎么能理解孤儿的感受,但按照资料记载,曹欢是曹洵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了。
碰壁之后,是灰溜溜地原路返回。这次不同,回过神来的他按照以往的习惯,坐上了校门口最近的一班公交车,而不是在人声鼎沸的马路上徒步走过去。
奇怪的是,从来只会胡作非为、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的曹洵好像一改常态,彻底变成了一个文艺青年的样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拿着本书在看,有的时候还对着书本喃喃自语、时喜时怒的样儿,令小胖都不由得怀疑他中邪了。
“这事儿……能去找谁呢?”小胖灵光一闪,“对了!思政课的燕晴导师,不是住洵哥隔壁嘛?!”胖子骨碌地溜出教室,来了个“转角遇到爱”。
“额,燕老师!”
燕晴露出一个程序化的笑容,温和而不失严厉地说:“黄同学,有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假期不好好在家休息……”
“噢。对了燕老师,您关照一下曹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