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
她憔悴地红着眼,念叨:“熙泽涣明娶媳妇的钱没了,韵雪淑宁君茹她们的嫁妆也没了。”
“宁远伯府的体面没了,之前的好日子不复存在了。”
完了,完了。
全都完了。
就因为一个姜清瑶。
姜屹松心里悲凉又愤怒,拿起鞭子胡乱抽了姜熙泽姜涣明一顿,又让姜韵雪姜淑宁跪下。
“逆子,孽障,都怪你们当初提的馊主意,为父才与姜清瑶断绝关系,离了心。”
许氏抹了抹眼泪,“夫君,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将嫁妆还上。”
姜屹松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先用你的嫁妆填上,不够的再动用府里的余钱。”
许氏如遭雷劈,“用我的嫁妆填?”
“夫君,女子的嫁妆是私产,哪有动用女子嫁妆的道理?”
姜老夫人剜了她一眼,“你既然嫁到宁远伯府,就是宁远伯府的人,你的所有都是咱们府的,暂且用你的嫁妆有何不可?”
“再说了,日后等府里有钱了,孩子们有出息了,自然会还给你的,你慌什么慌?”
“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屹松娶你干嘛?”
许氏被怼得心口如堵了巨石,无奈咬住唇委屈巴巴道:“母亲说的是。”
心却在滴血,她的嫁妆没了!
姜韵雪哪里看不出母亲的难过心痛,可眼下没有办法,等她日后攀上了安王,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姜清瑶。
秦玉蓉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丢过来包袱,让她赶紧回去东巷口的院子。
宁远伯府这是不想养她这个闲人了。
“姑外祖母,蓉儿舍不得您。”
这回姜老夫人铁了心,“回去吧,牢牢攥紧世子的心。”
眼神里分明写着“要你还有什么用”。
秦玉蓉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灰溜溜回到东巷口那个狭小破落的院子。
窗户吹来的风很凉。
吹得人心都寒了。
“世子,我要去找世子,他不会不管我们母子俩的。”
东宫,太子书房。
“老师您来了。”太子朝来人恭敬道。
宫人端上来茶水点心,太子瞥了眼案几上的桃花酥,命宫人撤掉。
“留下吧。”贺峥忽地出声。
太子心中有些惊讶:“老师不是向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