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刑的官员凑过来低声提醒道:“侯爷,时辰差不多了。”
“去别的地方玩。”贺峥对姜清瑶说了一句,这才转身回到首座。
姜清瑶自然从善如流地拉着窦月英跑了。
观刑实在没什么意思。
离开前她看了眼永佳公主,对方脸色煞白,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
在永佳公主眼中,她看到了汹涌的恨意。
两人无声地交锋了一瞬。
姜清瑶头也不回地走了。
永佳公主想收她的命,只能等下辈子了。
监刑的官员列举了袁楚良的罪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插手军机……桩桩件件,罪无可恕。
袁楚良被杖毙了。
永佳公主看到中途脸色越加难看,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是她,是她害死了表哥!
连姜清瑶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却葬送了表哥的性命。
她身形一晃双眼发黑,整个人往后倒下……
在街市,姜清瑶还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姜韵雪身穿鹅黄色的罗裙,施施然上马车。
似有所觉,她转身回眸,恰好撞上了姜清瑶的视线。
姜韵雪只微微愣了下,身影钻进车内。
窦月英出声:“姜韵雪如今是长宁侯夫人的义女。”
姜清瑶面露一丝惊讶,“阿英细细说来。”
最近她确实没有关注宁远伯府的消息,因此也不知道姜韵雪的现状。
窦月英:“长宁侯夫人的马车受惊冲入湖里,姜韵雪跳下去,舍命救长宁侯夫人,自己差点被淹死。”
“不仅如此,姜韵雪还给长宁侯夫人病重的女儿求灵药,跪叩三百石阶,膝盖都差点废了。”
听到窦月英的话,姜清瑶心道,是个狠人。
救人这种事情,不像是姜韵雪做的出来的,只有背后的利益驱使她。
而姜韵雪也得偿所愿,成为长宁侯夫人的义女,与长宁侯府攀上关系,她的恩情,长宁侯府定是要还的。
“没想到许氏去世后,姜韵雪倒豁得出去。”
“不搏一搏,只怕都要与宁远伯府这艘破船一同沉底,再无翻身机会。”
窦月英听她形容宁远伯府为破船,不觉惊讶,如今的宁远伯府结结实实地落魄了,再无一丝体面。
宁远伯丁忧三年,朝中再无他的位置。
府上两位少爷都不是读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