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会阻止他们的。”
“嗯?”谢清瑶撑着手臂支起上半身,“陛下偏向你?”
衣衫原本松松垮垮披在她身上,衣襟已经完全敞开。
贺峥顿了顿之后,给她合拢胸前的衣衫。
谢清瑶低头一看,瓷白脸颊染上淡粉色,小声乐道:“遮什么,又不是没瞧过。”
“谢清瑶。”贺峥唤了她一声,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哦,不说就不说。”谢清瑶皱皱鼻子,隐约见贺峥唇角勾了下。
她凑过去勾住了贺峥的脖子,身体狠狠贴上了他,“睡吧。”
贺峥避开了她背后的伤,大手抚在了她的腰际,看着她,眼神温柔。
“嗯。”
明明是寒冷的冬夜,热度却在无声地攀升。
两个人都热了。
贺峥:“陛下不是偏向我,陛下是在保勤王和殷妃。”
因为谨德帝深知,若他们动了,贺峥会送他们跟永安公主一家团聚,整整齐齐。
阻止他们是让他们不要去送死。
谢清瑶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贺峥,又凑上去亲了他两下,钻进他怀里,“这样啊。”
“陛下偏向他们,我永远只偏向侯爷。”
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让人心神摇曳。
贺峥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抵住她的额头。
他应声道:“听见了。”
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双唇碰在一起。
吻得格外绵长,格外炙热。
窗外下起了细雪,屋内,灵魂相缠的两个人紧紧地相拥,缠绵悱恻。
……
贺峥对谨德帝的心思摸得很准。
早朝,谨德帝就宣布让勤王去往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勤王十分惊讶,心头满是愤怒,这会却神情悲切,像是极为不舍。
“父皇,儿臣舍不得父皇和母妃,还想留在父皇母妃身边尽孝啊。”
他自然是极其不愿的,远离上京就是远离了权力中心,他还怎么争权夺利继承大统?
昨日他还想着怎么打击报复安国侯,想得彻夜难眠,今日却被当头一棒。
父皇啊父皇,就这么担心他对付安国侯?
就这么偏袒安国侯?容不得他伤害安国侯半分?
勤王真想问一问谨德帝,到底谁才是他的儿子,是他赵亭煜还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