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层层裹起来,然后自己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把手机和钱包装进包,就抱起子木背上包,走出了家门。听见阿姨在身后哭喊着:“我可怎么交待啊?”
“你不用交待,这是他活该的!”洛洛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转身就下了楼。
一月中旬,上饶已是最冷的季节。那天下了楼,才发现天上开始飘雪。洛洛生怕冻着孩子就把围巾裹在她身上,自己则拉上羽绒服的帽子,缩着脖子奔跑到马路上伸手打车,一只手紧紧抱着子木。
还算老天开眼,洛洛很快打到一辆车,她报了娘家的地址,车很快带她离开了俊辰家的小区。洛洛坐在后座,掏出手机,先拨了俊辰的电话,她听到他兴冲冲的声音却回以冰冷的一句:“我回娘家去了,不会回来的。要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去问你的好爸妈!”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接着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告诉他,她带着子木很快就到家。
下了车,她看见父亲略有佝偻的身影站在小区门口,雪花儿落在他的帽子上,肩膀上和脚上,都被染白了。
“爸——”洛洛才刚叫了一声,眼泪就哗地滑出眼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出了声。
父亲什么也没问,只是赶紧让女儿抱着孩子进了屋。
父母家里,客厅的空调暖暖的,洛洛低头看看怀里的子木,在刚才车辆的颠簸中,她竟然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像俊辰。
洛洛离家的第一周,俊辰几乎每天往洛洛娘家跑。第一天他先是把自己摘干净,表示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同时也试图劝洛洛回家,可是她态度强硬,决不妥协。于是他在丈母娘家吃了晚饭后,抱抱洛洛,亲亲子木,依依不舍。子木外婆说要不这么晚了,就在这边住吧!这几天洛洛在气头上,等过去了,自然就回去了。俊辰抓耳挠腮,考虑再三还是不敢不回家,只能带着万般留恋把妻儿留在了娘家。
回家后,他也试图说服自己的父母,一起去接洛洛,毕竟是答应她的没有去履行,理亏的。谁知母亲眼睛一瞪,喊道:“没门儿!她一个晚辈动不动跟我们摔筷子摔门,看在她怀孕生子的份上,我们已经忍了!还想叫我们服软?不就几只鸟吗?至于这么厉害吗?随她去,她爱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倒不信了,都给我们巫家生了孩子了,她还能不回来了!你离她几天还活不了了?没出息!”母亲嗓门一大,吓得俊辰再不敢多话。
徘徊在对妻儿的思念,和对父母的惧怕之间的俊辰,整整一个礼拜都在两家之间周折,两边想说服,却两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