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半页的书,外面有人传话:“沈姑娘,医馆门外有人找你。”
众人闻言,纷纷诧异的扭头看她。
宫中的每一道门都不是随意出入的,各宫各处都有严苛的规矩,来去自如者,绝非泛泛之辈。
难道这丫头在宫中有靠山?
沈凤舒不紧不慢合上书,放回枕头底下压好,披着斗篷出去了。
有人好奇,拉回传话那人问,谁要见她?
那人说出一个名字,惹得她们震惊不已。
余元青,太医院副院使。
沈凤舒走出院门,一眼看到那身绿琉璃官衣,挺拔笔直的背影,便了然是谁。
“余大人。”
沈凤舒先开口,声音清凌。
余元青立马转身,乍见她的脸,不由长叹一声:“这里条件艰苦,姑娘还熬得住吗?”
若韩兄还在,他们成了亲,他理应要唤她一声“嫂子”。
上次见她,还是十月,在韩兄无名碑前祭拜,她泪盈于睫,眸中盈满哀愁,令他心痛。
可如今,沈凤舒的眼神明澈,奕奕有神,再无半点哀伤,气色也算尚可。
沈凤舒忽略他的关切,只问:“大人找我有何事?”
余元青又看了看她,才道:“今天,姑娘顺利成为医女,一个月后的甄选考试,你定能轻松应对。我过来是想再劝姑娘一句,宫中规矩繁琐,人心难测……”
他声音朗朗,一脸沉重。
沈凤舒未等他说完,轻轻摇头:“多谢大人一番劝说,我心意已决,从未有过退意。”
她是来这里拼命的,想岁月静好,何必进宫?
余元青眸光一沉,点点头:“好,我明白了。”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个青缎锦绣荷包,递给沈凤舒:“拿着吧。”
沈凤舒没接。
余元青又道:“这有一叠银票,还有些提神醒脑,疏肝解气的药丸。宫里头和外面一样,人情打点少不了的。至于药丸,留着有备无患。”
沈凤舒听完,还是没接。
“谢大人,银两我自己有。这些药,若被人见到,怕会惹出麻烦!我只是医女,不可靠近御药房半步,手里凭空多了这些用料名贵的丸药,实在有口难言!”
余元青原也是个办事周全的,今儿关心则乱,才没那么仔细。
他恍然大悟,收回了手:“确实不妥,是我考虑欠佳。”
沈凤舒淡淡一笑:“大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