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青错愕,久久无语。
她说的话比寒风更令人心惊胆寒!
皇城禁地,强权重威,到处都有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
她还想讨一个公道?
她一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余元青觉得沈凤舒八成是疯了,可她疯得太过平静,居然看着与常人无异。
他忙摇头:“韩世伯和韩兄的死,我也很痛心,你想查明真相,谈何容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太医院的上上下下,全都焕然一新,从何查起?”
沈凤舒轻声道:“管他们来来去去换了多少人,那始作俑者还在宫中,不是么?”
余元青更为骇然:“万万不可!你不可胡来!”
沈凤舒仍然平静:“大人不必担忧,我不会连累你的,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进宫谋事,只有一条准则,不动声色,徐徐图之。
“姑娘,宫中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先……”余元青言辞小心,以叹息掩饰:“当年的事,未必另有隐情。”
沈凤舒心寒。
他才进宫一年,就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学医十年,还看不出其中的隐晦猫腻,岂不白学?
沈凤舒目光坚定,微微蹙眉:“大人,风雪暂停是赶路的好时候,大人早些回家去吧。我在京城孑然一身,无家可回,唯一可以依靠仰仗的人,只有宁王。”
余元青哪能就这么走了,深深看她,神色一变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且走一步看一步。”
沈凤舒不愿再说,。
言多必失,今儿探探他的虚实就行了。
“既如此……我和你说一句实话,宁王注定要成为残废,皇上不会让他再站起来的!”
余元青压低语气,一脸的苦大仇深。
沈凤舒的反应不如他想得那般惊慌失措,她平静如水,毫无波澜:“是么?那真是太可惜了。”
余元青破天荒说了实话,怎料,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他又道:“宁王自身难保,你指望不上他的。”
沈凤舒淡淡回应:“时辰不早了,大人请回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余元青沉吟片刻:“你不要意气用事,容我想想再说。”
沈凤舒这才望住他:“大人肯帮我?”
余元青一脸沉重:“我能帮你在宫中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