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像三个月前那般不舍,仿佛送行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是了,在牢中,赵彻问曲高是真来救他的还是来让他招供的,从那时起,曲高便知二人已有了距离,曲高可以理解受了刑罚的他对外人抱着警惕之心,甚至草木皆兵地怀疑任何人,但是,王首告知他的真相让他更加清楚,二人今后将不会再是朋友,也没有任何交情。至于那一场出生入死,不过是恰巧同行罢了。
这一次出手相救,就当报他教授射术的恩情了。
赵彻走后,常伏海不安问道:“小高,你许了那人什么承诺?可有麻烦?”此事是他向曲高开的口,让曲高担了责任,他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小事,大哥不必担心。”曲高这日心情大好,自是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王首逼他立的誓,将来恐一辈子都用不上。与二人在乐坊门口分道,曲高想着去市集看看,给张氏买些礼物补品。
张氏虽也是贵族之女,但平日俭持,亦不爱那些珍品玩物,倒是喜爱武具,只是现在为了胎儿,也不去碰了。
路过一家看起来品质不错新开的妇人衣饰铺子,曲高想到现在就快入夏了,张氏似也还未添置衣物,便走了进去。
“呦,曲郎,您来了。”一个清丽的女子打理着这间铺子,上前惊叹地打量了一番,盈盈笑道:“曲郎的姿色,穿女装也定是美的。”
曲高面色一沉,重哼了声。那女子以罗扇轻掩面,娇笑道:“曲郎乃大人物,焉能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说着侧身引客,又道:“快进来看看吧,咱们家的衣裳,做工和用料可都是讲究的。”
曲高在那女子的介绍下挑了两件时下可穿的衣服,结账时那女子却如何也不肯收。“妾仰慕曲郎久矣,这两件衣裳虽不是曲郎所穿,但曲郎天天看着,偶尔的能想起妾便足矣。”女子吃吃笑道。
曲高也曾被不少女子表白心意,女儿家含情的姿态应是羞涩的,可眼前的女子,情意只在言语,神色间却是带着一股魅态的顽笑戏谑。曲高不想与之多作纠缠,便道:“你若不收银子,这衣服我便不能要了。”
“好了好了,妾不与曲郎闹了。”女子收了媚态,回道:“不过这银子,妾还是不敢收。这间铺子的主人,可正是曲郎您呢!”
“啊?”曲高听着女子将原委道了一遍,惊得下巴都脱了节,这三个月曲高不曾插手过朱颜经商的事,却不知其发展壮大得如此迅速!
自接了祖逖将军的订单开始,朱颜收罗了不少精于织纺绣艺的妇人,她们大多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