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李善道、高丑奴把脸抬起,看了一回,赞道,“二郎果然形貌不俗,气宇轩昂。丑奴,你怎生长的?平生俺亦见过几多伟男子,便拿俺与雄信说,寨子万余人,比得上俺俩的也不多,比起你来,竟还差些!”
满堂众人,顿皆大笑。
翟让却喜丑奴憨直,抚须笑道:“是个直性子的好汉子!”又道,“张铁叉是个恶大虫,你能把他杀了,你也是个大虫!哪有不吃肉的大虫?好吃肉就对了。”
令道,“取金、缎来,赏给丑奴!酬他斩将之功。”不可只赏其奴,不赏其主,兼这李善道且有献策之功,乃又令道,“李二郎献策,也是大功,一样赏了!”当真是喜爱高丑奴的魁硕直性,他复又笑与高丑奴说道,“得了赏钱,随你买酒肉吃。不想下山时,咱山上别的没有,飞禽走兽,就只肉多,你亦只管打来了吃!不怕你吃多,就怕你吃少,敞开了肚皮吃。”
聚义堂边上的耳房里,日常放的便有金银绸缎,供翟让赏赐人。
很快,两个小头领各捧着一个银盘,分盛了马蹄金两枚,绸缎一匹,端将入来。
李善道一拽高丑奴,两人再次拜倒在地。
金子晃人眼,绸缎泛彩光,李善道却怎肯就受?他说道:“翟公在上,善道不敢隐瞒,善道本亦良家子,家里田亩虽不多,吃穿不愁,之所以抛家弃舍,来投寨中,一是因徐大郎在鄙县美名传颂,再是因久慕翟公和诸位大头领的义名!今既已得投寨中,心愿已足。尽心尽力地为翟公效力,这是理所当然,善道之本分事也!翟公赏赐,善道斗胆,不敢领受。”
单雄信在旁笑道:“翟公,你有所不知。李二郎不是一般庸碌的人,是个极尚义气的好汉。却与我等一样,亦是轻财重义,不以财货为意的。”
翟让更是赞叹了,问徐世绩,说道:“茂公,你委了二郎什么职事?”
徐世绩答道:“二郎投到寨里后次日,便跟俺与雄信贤兄下山了。此趟劫船,事关要紧,是公亲口吩咐下来的命令,俺一心只盼能将这差事办好,暂无瑕旁顾。他於下尚未任职事。”
“若这般,俺替你做个主,可好?”
徐世绩笑道:“翟公要肯做主,当然最好。”
翟让便与李善道说道:“二郎,你聪明有谋,丑奴健硕勇猛,这趟劫船,你主仆俩大大有功,俺纵任你做个将校,也不为过。唯咱寨中自有规矩,所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寨中现喽啰万余,若无规矩,岂不乱了套了?便不好约束。是现有茂公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