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肯与高丑奴各率一队兵,跟从李善道掩击费青奴部?原因很简单,便是因为适刚提及到的“李善道把他的家眷从东平郡接了来”。打下濮阳后,李善道於当日便派张伏生等潜入东平,去取了高曦的家眷还回。
一边是被俘以后,李善道不因他的抵触、抗拒,而保持不变的厚待,以及包括康三藏在内不断对他讲说的当下的海内形势,义军遍地、民怨沸腾,隋室已摇摇欲坠;一边是家眷也被李善道不声不响地给他接了来,高曦到这个时候,终是不能不被李善道的“真情”打动。由是,昨天傍晚那一战时,他主动请命,愿与高丑奴分领一队,从两面夹击费青奴部。
高丑奴从马边解下水囊,拿了过来。
“劳郎君费心,将家母和拙荆从东平接来,使俺一家得以重聚,已深谢郎君。何敢再求赏赐?”
高曦在东平军府本是获罪之身,如今他又落入“贼”中,被他留在东平的家眷,他自度之,恐怕会下场不妙,原已不再奢求与他的家人再见,不意李善道派人冒险潜入东平,竟将他的家眷接了出来,说实话,他在见到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时,他当真是又惊又喜!
李善道呵呵笑道:“有道是,‘友谊虽云重,亲恩自不轻’。沐阳,你平素虽不言语,然我岂能看不出来,你十分思念你的母亲、妻子?故我才冒昧地令伏生等去把你的母、妻从东平悄悄地接了来,与你团圆。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你的母、妻都被接来了。沐阳,这点小事,是朋友之间,理当做的,不需感谢。一事归一事。昨暮你的战功,该赏赐,还是得赏赐!”
沉吟了稍顷,打量着高曦的神色,李善道摸着短髭,试探说道,“沐阳,这些时日,每听你说起你当年从征高句丽时的经过,我俱是佩服。以前咱在寨中,纵有出山,亦无非是为讨些进奉;於今不同了,咱瓦岗义军却是要与贼官兵明刀明枪地干起来了,这样一来,像沐阳你这等曾经征过高句丽、打过大仗的大将,可就了不得了,是咱最急需的人才。如你不嫌,我想暂屈你做一做咱部全军上下,千余将士的‘教头’,你看何如?”
“教头?”
李善道笑道:“一来,把你这手好横刀,就像三郎教角抵、智果教刀子等一样,教给咱部将士;二来,更要紧的,把你从征高句丽,所经历战的过程,还有府兵平时操练的阵型等等,教与咱部队正以上的军吏知晓。沐阳,不知你意下何如?”
高曦迟疑了下,说道:“俺这手横刀,授与军中将士自是无妨;唯队正以上的诸君,俺何德何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