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亦是无策应对。
从在望楼上的高丑奴、秦敬嗣、王须达等更是唯张口结舌而已。
业余的,碰见正规的,谁更专业,眼下已是一目了然。
王须达指着营西叫道:“二郎,西边也烧起来了!”
秦敬嗣叫道:“还有东边!东边也烧起来了!”
李善道转顾东、西,乃是营东、营西也有萧裕部的先攻兵士,紧随着营北的火起,营东、营西两面所布置的鹿砦、拒马枪等物,亦都被萧裕部的先攻兵士给点着了,俱火势腾腾。
望楼虽高,因火而起的黑烟,随风被吹得更高,此时从李善道的视角望之,他这座营垒的北、东、西三面,都已是一片火海,黑烟乃至顺风飘过营墙,散入进了营中。
刺鼻的烟味在营内漫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於营内处处响起,望楼上的李善道等也被呛到了。
李善道赶忙到望楼边上,向下来看,列队坐在营区空地上的本团、王须达团和秦敬嗣团等的战士们,一边咳嗽着,因有营墙阻隔,他们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慌乱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在他们中出现,大部分的战士交头接耳,有的甚至不顾军吏的阻止,跳起了身。
“传令下去,是贼官兵在外放火,隔着营壕的,烧不到咱营中,令部曲不必慌乱。”李善道当即下令。
传令兵大声重复着他的命令,奔跑下望楼。
随着他的命令在各团战士间响起,李善道看到,战士们中的慌乱气氛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退回到刚才站着的位置,李善道望着三面火起,“嘿”了一声。
王须达惊慌地问道:“二郎,怎么办?”
“鹿砦烧了,军心也给老子顺便搞乱了,萧裕这一招,狠辣得很啊。”
王须达又问了一遍:“二郎,怎么办?”
现在有两个对策,一个是坐视萧裕部的兵士有条不紊地清理蒺藜、鹿砦等;一个是遣兵出营,阻止他们继续清理。李善道犹豫了片刻,问高曦说道:“沐阳,你有何策?”
“惜乎营中强弩太少,更无投石车,否则,可以强弩攒射、投石砸之。”
高曦阻止说道:“火势已起,视线不明,且有营壕相隔,即便出营,恐亦难有效用。”
高丑奴说道:“那怎样?难不成,就坐视不理?”
高曦摸着美须髯,沉吟再三,无奈地说道:“现今观之,亦只能如此,实无其它良策。”
想这营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