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擒获到了郡县吏员、县乡名士等,至少决不能把抓到的郡县吏、名士等给杀了,哪怕是效仿翟让的举措,拿抓到的这些人换赎金也可以接受,但最好,是能把抓到的这些吏、士,全都安然无恙地尽皆释放。
现得了李善道的此个答复,刘胡儿可以说是“圆满”地完成了徐世绩的交代,并且李善道话里话外,又都是“很给他面子”的意思,他甚是高兴,端起茶碗,冲着李善道举了下杯,笑道:“俺才刚禀过郎君,此议,是我家郎君私下对俺的交代,岂敢说是俺的建言?
“我家郎君交代俺时,就说了,李郎君向来礼贤敬士,‘释放’此法,李郎君当是不会反对。诚如我家郎君所料!……郎君,你我两部方与翟公、我家郎君分兵不过数日,今即已取酸枣,进展之快,恐是翟让、我家郎君也想不到的!悉皆郎君之功也。俺以茶代酒,敬郎君一杯。”
李善道端起自己的茶碗,与他相对虚虚地碰了一下。
两人各抿了一口茶水。
兵士入城的军纪和俘虏到的县吏等该怎么处理这两件事情议定,接下来,就没有很需要紧急商议的事情了,刘胡儿正待将话头转到“今夜过了,明天城中应该就能大致稳定,则随后,他两部该当做些什么”这个问题上边,楼梯上脚步声响,几人急匆匆地奔将上来。
刘胡儿、李善道扭脸去看。
见来人俱是刘胡儿部中的军将。
刘胡儿皱起眉头,说道:“做甚么?慌里慌张的。李郎君面前,这等失礼!”
这几人中带头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向着刘胡儿、李善道分别行了个礼,喘着气说道:“将军,闹起来了!都要动刀子了!”
——却刘胡儿而下有两个身份,一个身份是徐世绩的家仆,一个身份是徐世绩部的郎将。
刘胡儿说道:“甚么闹起来了?甚么动刀子了?”
“王三和张五这两个狗日的,为争一个妇人,互不相让!各带着自己的部曲,两下争闹,现正在北街闹成一团!俺劝之不住,眼看着他们刀子都抽出来了,只好赶紧来禀报将军!”
刘胡儿拍了下案几,说道:“胡闹!”站起身来,与李善道说道,“郎君,俺去看看。”
王三、张五,俱是刘胡儿的部将,这事儿,李善道不好掺和,就也起身,应了句:“好,好。”
刘胡儿便行个礼,暂辞李善道,与这几人下楼阁,带上他的亲兵,赶往北街去也。
踱到楼阁南边,李善道望着刘胡儿等出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