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蒲山公,是不是已有对策?”
李密抚须,沉吟了下,沉声说道:“俺也不能说已有对策,只能说据今之形势,斟酌出了两个办法。能不能用,还得看明公的意思。”
翟让急忙说道:“蒲山公既已有对策,便请赶紧言来。”
李密说道:“这第一个办法,是咱们现就撤回寨中,这样,等洛阳、裴仁基等部来攻咱们的时候,咱们至少还能据山为守。”
不等翟让说话,贾雄已是连连摇头,说道:“蒲山公,此策不妥、此策不妥。”
翟让尚未想到不妥之处,问道:“军师,蒲山公此策为何不妥?”
贾雄说道:“昏君若是果真令东都、裴仁基,乃及王世充等部共前来犯我,其兵必多,想那东都便有数万驻兵,裴仁基得了张须陀余部后,现亦少说一两万胜兵,王世充所部亦号称数万人也,就算他们都不尽出兵马,只各出半数、少半,只怕前来犯我的贼官兵也得有个两三万数,甚至三四万都不止!大伾山尽管险隘,高不过数百尺,方圆不过数十里,以此为凭,怎能挡得住两三万、三四万的贼官兵来犯?……蒲山公此策,恕俺直言,此自入囚笼之策也。
“明公,退一步说,即便咱们依仗大伾山,暂时挡住了贼官兵的来犯,贼官兵若是长久围困呢?待至咱们寨中粮尽之时,何以是好?”
翟让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不错,不错。蒲山公,你的此策确是不妥。敢问二策是何?”
李密说道:“这第二个办法,……明公,兵法云,‘先则制於己,后则制於人’,便是我等抢在贼官兵来犯之前,抢在王世充击破了卢明月之前,我军先做动手!”
“动手?往哪里动手?……蒲山公可仍说的是兴洛仓?”
李密说道:“正是!明公,这次叔方潜赴洛阳,尽管被洛阳的留守官司察觉了,但同时他却打探到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即兴洛仓的守兵自恃处於洛阳、汜水之间,周围多贼官兵驻扎,故压根就没想到,我等竟有取其仓之意,而今兴洛仓实处於无备的状态。……明公,现若你我拣选精锐,昼伏夜行,兼道而行,径往袭之,俺可向明公担保,此仓,我军必是一鼓可下!”
“……兴洛仓?蒲山公,东都的留守官儿,已经驰表报江都矣,你刚也说了,昏主恐怕肯定是会檄令杨侗、裴仁基等前来攻咱,则即使是你我取下了兴洛仓,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指靠此仓,来抵御昏主遣来攻咱的数万贼官兵?”
李密说道:“明公,今百姓饥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