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好!伯当贤兄,这个赌,俺就与你打了!”
王伯当冲着翟让、李密拱了拱手,说道:“就请翟公、蒲山公做个公证。如果是雄信兄赌输了,庆功宴时,两位明公可得主持公道,三碗罚酒,雄信兄一碗都不能少!决不能耍赖。”
翟让、李密俱笑应道:“好!这个公证,俺俩做了!”
顿了一下,李密说道:“明公,尽快招我义军主力来此、打探洛阳与汜水等地消息和取巩县等事,都是备战的内容。这几件事一定,备战这件大事,基本上也就完妥了。向外散放消息,以放粮赈民,招兵买马此事,却敢问明公,不知明公是否也是已有具体的计议?”
“此事还需要什么具体计议?咱们只管多遣人手,往各郡散放咱们放粮的消息,不就是了?”
李密说道:“明公所言固是,人手自是需要多遣。然密之愚见,只散放粮消息,恐尚嫌不足。”
“哦?蒲山公,你是何意?”
李密说道:“只散放粮的消息,密以为,不足以彰显明公之威德,不足以告示天下隋室之将亡。因窃以为,在散播放粮的消息以外,何不再散播些其他的消息?”
“其他的消息?什么消息?”
李密说道:“一则,明公大败张须陀,阵斩张须陀此事,也许诸郡百姓尚有不知,可做个散播;二则,江淮杜伏威、李子通、林士弘、左才相等围困江都,昏君於今的境况,已然是一日蹙过一日的消息,北地诸郡的百姓,多必不知,这个消息也可做个散播。还有就是,为能促使更多的饥民、流民前来投军,而不单单是来‘取粮’而已,密以为,并可明明白白地广而告之,咱们现不止是开仓放粮,并广招豪杰、壮士,只要是肯投咱瓦岗义军者,不仅当场给粮,且往后每天三餐管饱,即便携家带口的来投,他们的家眷亦一样管使能够每天吃饱饭。”
却李密提出的这三条,听入李善道耳中,李善道心中一动。
他不禁想道:“前两条,是在打政治战、搞舆论宣传了。后一条,则是把‘放粮与民’的标准分成了两种,一种是对只来取粮、不来投军的百姓,是‘当场给粮’;一种是对来投军的百姓,不仅‘当场给粮’,还带他们的家眷一道,‘三餐管饱’。嘿嘿,‘三餐’,诱惑力够大!”
三餐,对后世的百姓来说,好像是理所当然之事,对当下的寻常百姓来说,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莫说而下已是乱世,民间饥馑,便是往年太平之时,一般人家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