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道:“这两件小事,其实不值一提,想来明公对此二事,当是自有主意。不过,密还是想说上一嘴,明公如是听了,觉得有用,自是最好。”
“蒲山公,什么两件小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罢!”
李密说道:“这第一件小事,就是军纪。密营有几个部曲,下午时,抢了两个邻近乡里的妇人,密已将之治罪。明公,密是这么想的,当此放粮的消息一散传出去,赶来取粮也好、投咱义军也好的士民,必然会多不胜数,如过江之鲫之际,为咱瓦岗义军的义名,更是为明公的仁德美名着想,为防再有类似密营这几个部曲的事情,密以为,明公是不是可先下一道军令,约束一下各营、诸部的军纪,令我义军上下将士,一概不许掳掠前来取粮、投军的士民?”
“第二件小事呢?”
李密说道:“这第二件小事,明公,密听闻了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何事?”
李密笑着说道:“攻下兴洛仓后,有几个管仓的官吏,降了密,其中一人姓丁,系河内修武士人,他说他父母老迈,恳请俺能放他还家。俺见他一片孝心,就应允了他,放他还家去了。却后来,就在密今晚奉明公之约,来赴宴时,密听闻说,这个姓丁的士人又被明公营给抓住了。这件事,密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如是假的,是密听错了,不需再做多言;然如是真的,这人若真是被明公营给又抓住了,密斗胆恳求明公,看在他孝心的份上,能否把他放了?”
翟让说道:“姓丁的一个官儿?这事儿,俺不知道啊。”问单雄信、徐世绩等,“是兄等谁人的部曲抓了此人么?”
单雄信、徐世绩等纷纷摇头,也都说:“未曾闻听。”
一人独不做声。
翟让视之,是王儒信,便问他,说道:“儒信,你咋不做声?是你的部曲抓了姓丁的这人?”
王儒信看了李密眼,回答说道:“回明公的话,俺部的部曲确是抓了个姓丁的,但此人是不是蒲山公说的这人,俺就不知了。这人被抓以后,俺与他没有照过面,更没有说过话。”
李密温言笑道:“也好确定。敢劳儒信贤兄今晚宴后,召他一见,问他一问,即可知矣。”
“嘿嘿。”
李密问道:“儒信兄缘何作笑?”
“俺笑,恕俺斗胆包天,俺是在笑你蒲山公。”
李密说道:“俺有何可笑之处?”
王儒信冷笑说道:“蒲山公,你的手伸的也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