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蒲山公做甚?”侯友怀想不明白,纳闷地说道。
张怀吉说道:“崇吾,你这不就愚了!岂不闻言,‘明人不做暗事’?正是大晚上的,才好行鬼祟之勾当。”
“俺的意思是,刚打完石子河这一仗,现下全军,无论咱翟公营,抑或蒲山公营,俱在休整之时,又没什么大事,却军师遣奴,夤夜往谒蒲山公,是为何因?”
此话问到了关键。
张怀吉皱着眉头,抚着胡须,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想通,说道:“倒也是。这小奴,俺知道,是贾军师的爱奴,最得他亲信之奴。如真是被他遣去见蒲山公的,想当必是有要紧之事,贾军师要与蒲山公说。可崇吾你说得对,现下军中确是无事,他忽遣奴去见蒲山公,确是古怪。”
他俩不知历史的走向,有此迷惑,不足为奇。
李善道知道历史的走向,蓦地心中一动,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说道;“会不会是?”
张怀吉、侯友怀、焦彦郎等齐刷刷目注於他。
侯友怀问道:“二郎,会不会是甚么?”
“近来军中,多有赞誉蒲山公之言,军师此际遣人偷谒蒲山公,会不会与此有关?”
张怀吉、侯友怀等仍是惑然。
侯友怀说道:“二郎,能与此事有甚关系?军中的这些传言,我等已知,想来蒲山公肯定也是已知,又何须军师再遣奴去告知蒲山公?”
“早上时,我去见了见大郎。听大郎说起……”话到此处,李善道停了下来。
侯友怀问道:“二郎,徐大郎说什么了?”
徐世绩还能与李善道说什么?当然是把翟让问他的那些话,以及他怎么回答翟让的,大略地告诉了李善道知道。——李善道徐世绩部中的重将,如果翟让让位与李密这件事,真的发生的话,自是需要李善道提前对此,有个心理准备。
“罢了,也没甚么。十三郎,你们昨晚见到军师小奴往北去的此事,只禀与我知就行了,对别人,不可再做提及。军师是翟公的心腹,此关乎到军师的清名,我等切不可妄语妄言。”
这不但是对焦彦郎等的叮嘱,也是对侯友怀、张怀吉等的叮嘱。
众人俱皆应诺。
留张怀吉、侯友怀、焦彦郎等吃过午饭,张怀吉等各自辞去。
昨晚没睡好,李善道觉得有点困倦,就也离了议事帐,回去住帐,打算睡个午觉。
才到帐中,香气扑鼻。
这香味,与通常的香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