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李法主通好?”
“俺正此意,主簿意下何如?”
李密在河南,窦建德在河北。
窦建德原本想的是,李密自攻他的洛阳,自己呢,便立足乐寿,自在河北发展便是。
对李密,他本是没有相通的打算的。
然而於今看之,李密却不仅是声势强大,部下亦人才颇有,因他改变了此前的想法。
凌敬没有异议,说道:“李法主在河南,搞出偌大的声势,便连咱河北的豪杰,如郝孝德、王德仁诸辈,及前时从渤海南下、而又从李将军兵援我军的高季辅等,也都络绎前往投他。现他固然是洛阳还没打下,与大王无涉,可往后却说不好,先与他论些交情,自无坏处。”
“这封回书,主簿可知如何措辞么?”
凌敬笑道:“大王放心,臣晓得。”
“要把感谢之意写出来,但是也不能掉了咱的身价!”
这就是窦建德的雄豪之处了。
真要论“身价”的话,他哪里能与李密相比?并且又岂止是他,他帐下现所揽得这些隋之降官降吏,亦是分毫不能与投附李密的那些隋之旧臣相比!投李密的都是什么人?武如裴仁基,文如杨得方、房彦藻等,个个身出名门;降他窦建德的又都是什么人?宋正本,原为饶阳县长;孔德绍,原为景城县丞;刘斌,信都郡的一个郡司功书佐,何止是差了一两个档次!
可是,窦建德绝不妄自菲薄,之前的时候,他没有抱李密大腿的打算,现在他也仅仅是想与李密提前处个关系,彼此有个消息互通,即就够了,因而己方的“身价”就一定不能掉!
凌敬应了声诺,顿了一顿,说道:“大王,臣之愚见,洛阳城坚,守卒也多,李法主究竟何时能把洛阳打下,现於今还不能确知。大王未雨绸缪,欲先与他通好,自为远见,然当务之切要,臣以为,却似不在李法主。”
“哦?”
凌敬说道:“臣以为,是在李将军!”
“你是说二郎?”
凌敬说道:“然也。”
“主簿此话怎讲?”
凌敬说道:“臣敢请从远近两方面,进禀大王。”
“你说,仔细说说。”窦建德扯住缰绳,放慢了马速。
凌敬也将马速放慢,说道:“大王,李法主声势虽盛,身在洛阳,而李将军却驻兵黎阳,武阳郡又已为他所得,长远以视,大王日后怕是少不了与他打交道,此是远这一方面。近这一方面,则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