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此地,重逢故味,实感亲切。总管厚待,末将铭感五内。”
李善道笑道:“五娘子,你我同宗,自家人,客气什么?这此前,你在洛阳魏公帐下,算来你我已是数月未见,我实话与你说,时不时地,我都会想起你来!现在好了,你奉魏公令旨,来了河北,往后你我又能经常相会,实人生一大快事。”
李君羡慌忙说道:“总管抬爱,末将愧不敢当。”
李善道抿了口茶汤,看了看李君羡,便顺着他“滏口陉”的话头,将话题转入了正题,说道:“五娘子,魏公以魏郡郡将之此要职授你,将攻入滏口陉之此重任,托付与你,既是魏公知人善用,也由此足见你之大才。接到魏公告知我此事的令旨之时,我就与左右言说,遵礼其人,我之宗亲,我深识矣!知兵善战,勇於任事,攻入滏口陉此任,也只有遵礼你才可担当!”
“总管谬赞,君羡一武夫耳,何敢担之!”
李善道摆手笑道:“五娘子,不必过谦,魏公慧眼识珠,我亦信你必能胜任。滏口陉乃兵家要地,掌控此陉,便能西窥河东,意义重大。魏公令你攻入此关,着实深谋远虑。魏公在与我的令旨中,令我务必要配合你攻夺此陉。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拖你的后腿,此是一;但凡你有何需,粮秣、军械、兵马,只要你提出来,我必全力支援你,此是二。”
李君羡赶紧起身,叉手为礼,说道:“总管如此鼎力相助,末将感激不尽!”
“五娘子,你来河北前,魏公对你可有什么别的交代?有没有什么转令於我的令旨?”
李君羡答道:“末将离洛阳营时,魏公令嘱末将了两件事,一个是尽快夺下滏口陉;一个是到了河北后,一切唯总管之令是从。对总管,魏公没有别的转令。”
“坐下,五娘子,你我同宗,不必这般客气,坐下说话。”等李君羡坐回席上,李善道摸着短髭,沉吟了下,问他说道,“五娘子,你今来河北,带来了多少兵马?”
李君羡答道:“回总管的话,计带来了步卒三千,骑兵千人。”
“四千步骑,以此攻夺滏口陉,你觉得够么?”
李君羡说道:“滏口陉东由临水之滏口,西穿太行,而至河东上党郡之涉县。上党通守陈叔卿,故陈宣帝之子也,陈后主陈叔宝之五弟,斯人虽有才器之称,然河东地界,现唐公李渊叛於晋阳,太原、西河皆已为李渊所有,上党现下可谓是内忧外患。若以奇兵一支,疾行过滏口陉,急袭涉县,末将不敢说有十成十的把握,然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