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可通话记录上显示的第一个名字,的确就是他没错。
也就是说,昨晚,她那一番话其实是对着萧羿澍说的?
简疏云觉得天都塌了。
虽然不能完全记得昨晚说了什么,但她无比了解自己的德性。在醉酒情况下,尤其还是这样压抑的心情,她嘴里指定说不出好话。
“完了……”她懊恼地抓紧头发,“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萧羿澍这样小心眼的男人,现在指不定又想什么损招准备收拾自己呢。
简疏云仰面瘫进沙发,足足两分钟后才勉强打起精神,接受了事实。
不管了。
只要他不来找,她也暂时就当不知道。
如是想着,简疏云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思考实验的问题。
从夜色浓密推演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终于重新梳理出来了一条新思路。
她捏捏眉心,往沙发上一躺,胡乱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简妈妈从医院回家来换洗衣服,推门就见简疏云小小一个窝在沙发上打盹。
她走上前去,发现茶几上堆满了草稿纸,各种化学式和实验思路被密密麻麻地写在上面。
因为劳累,她连笔盖都没来得及盖住。
简妈妈心疼地抿抿嘴巴,去卧室抱了床小毯子来。
毯子落在身上有些许重量,简疏云睫毛轻颤两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妈?”她打了个哈欠,“你回来了?几点了?”
“九点多了。”简妈妈背着她抹了把眼睛,“那什么,我回来拿点东西,你去床上睡吧,在沙发上睡着不舒服。”
“没事。”简疏云推开毯子坐起来,眼还没整明白就去拿茶几上的草稿纸,“我把实验思路再捋一遍。”
“你再睡会儿吧。”
“不用。”她摸过手机计算了几个数据,一边说道:“等会儿我去医院陪着清风,你在家休息休息吧。”
“你别去了,你对那不熟……”
“那行吧。”
把实验整理得差不多,简疏云给芜云大学自己的老师打了电话,明面上是请教他一些专业问题,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兴趣,搭他的关系借用一下实验室。
这个老教授是个十分痴迷生化的老学究,一听简疏云有了新课题便激动得不行,连声答应去学校帮她协调。
简疏云谢过老师,挂断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