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样子。
侍卫守在书房外,不放姜妩进去,大概是沈缚的意思。
姜妩也不在意,她一身疲惫,眼下乌青不浅,端着那盘荷花酥乖乖候在外面,等沈缚出来。
一炷香过去,姜妩在清晨的寒风中犯困连连,听到吱嘎一声,立马清醒了过来。
挺俊清冷的身影被推出来,曦光映在他轮廓深邃精致的侧脸上,即便坐在轮椅上,也依旧犹如神祗般矜贵无双,难以接近。
姜妩杏眸里多了丝光,好像看到沈缚的瞬间,就扫清了所有的疲累。
姜妩蹬蹬跑过去,白皙细瘦的手将瓷盘端到他跟前,眉眼压下疲劳,盛着夏花般的真挚笑意:“殿下用过早膳了吗,吃不吃荷花酥?我听嬷嬷说……”
“砰!”
她手里的瓷盘被沈缚毫无预兆地打翻在地,荷花酥和碎瓷片一起碎落满地。
姜妩的笑容怔住了,嘴角僵硬,甚至忘了收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姜妩半天难以反应过来。
男人身上散发的戾气打破了清晨的安宁美好,“收起你那些心思,少做出一副媚态邀宠,倒尽胃口。”
旁边随从宗淮和几个暗卫眼中闪过一抹讥嘲,许嬷嬷暗中叹了口气。
四周忙碌的下人不少,用异样眼光看着姜妩,多以讥讽看戏居多。
一瞬间,她处境变得难堪至极。
姜妩眼眶渐渐红了一圈,深吸了口气竭力想要解释:“昨天我与四公子……”
沈缚眉宇乖戾的冷笑打断:“怎么,又是为了报答?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何不干脆舍身以报?”
姜妩慌忙解释:“不是殿下想的那样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感兴趣?”沈缚轻嗤一声,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口感到生厌,“你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以后少在我眼前晃,别把你那些脏事再闹到我面前。”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凉薄绝情,像尖刀狠狠刺进姜妩的心,剩下鲜血淋漓,难受得透不过气。
沈缚甚至,不在乎真相是怎样的。
姜妩不知道沈缚最后是什么走的,只知道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她缓缓抱着膝盖蹲了下来,面色好似平静,伸出去的指尖却在颤抖,拾起一片片碎瓷渣,和碎掉的糕点,指尖割伤的鲜血染红了花瓣,而她就像毫无知觉,将碎瓷片轻放在掌心。
头顶忽然多了一重阴影,遮住她的光,暗六在她身旁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