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绮南心烦意乱地绞着帕子,马车倏然停下,车身晃动,害元绮南差点没坐稳。
她气得不轻,刚想探出身子教训赶车的下人,外头突然传来两声惨叫,在深夜里格外凄惨恐怖。
元绮南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毛骨悚然,僵硬地坐在马车里一动也不敢动。
城郊的夜静悄悄的,连鸟虫的叫声也没有,死寂得可怕,只剩下她努力屏住却依然紧张的呼吸声。
冷汗浸湿后背,她不敢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时间一点点过去许久,外面没再传来任何动静,元绮南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撩起帘子一角,仔细朝外观察了半晌,见什么也没有,她跳下马车准备逃跑。
正当她双脚刚刚落地,她的头突然被人从背后用黑布袋蒙住,死死捂着她的嘴。
死亡的恐惧让元绮南吓得快疯了,又踢又打地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泪大颗大颗的坠落,致命的窒息感传来,渐渐地,她身子软软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月色下,一身黑衣的清瘦少年松了手,对身后手下低声命令一番。
清理好现场,几人各自散去。
而此时的元家还不知道元绮南出事了,直到天亮后,下午,元家刚将一口空棺下葬结束葬礼,就见昨夜去送元绮南出城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老爷不好了,小姐失踪了!”
元父蹭地站起来,目眦欲裂抓着小厮的衣领,几乎把他拎了起来,“你说什么!?”
“昨、昨夜奴才们刚护送小姐到了城郊十里外,突然出现一伙蒙着面的黑衣人,上来就将奴才们放倒,等奴才们醒过来小姐就不见了。但在现场发现了血迹,还有小姐身上的碎布……”
小厮颤颤巍巍的说完,掏出藏在怀里一块沾了血的绯色绫罗布料。
这正是元绮南昨夜所穿衣裳的布料,元父老眼发红,颤着手接过残破的碎布。
想都不用多想,元绮南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到底是谁干的?”他声音里夹杂恨意,像要择人而噬。
小厮哪还敢说话,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元父却明白,幕后真凶这是要赶尽杀绝,他们为了解决姜妩甚至敢在宴会上当众投毒,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可惜对方至今依然藏在暗处。
元父死死攥紧了染血的布料,脑海中迅速就浮出了几个怀疑对象。
凶手其实并不难猜,如今和姜妩有